“林總，我就說一句話，只要您能聽的進去，我們也算沒有白合作一場。”
“您說！”
“林總，您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來，您可能做的沒有錯，但是您做的不夠好，您做的都是對的，但您做的還不夠優秀！”
“您想一下，你們公司被斯美達打壓成這個樣子，卻很少有同行或供應商站出來替你們喊話？斯美達做出這樣違背行業規則的事應該受到所有建材供應商的集體討伐，但現在其他的公司全都選擇了偃旗息鼓和冷眼旁觀，可能是斯美達背景深厚，但您想一想為什麼二十多年來您都沒有交到幾個同甘共苦共同進退的商業夥伴呢？”
“您的那些下游供應商寧願這樣沉默縱容斯美達猖獗跋扈，也不願與你們統一戰線，因為什麼？說句難聽的是他們覺得你們不值得他們這麼做，你們合作的時候利益太重，感情太少，您可能跟他們二十多年的合作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但是也可能每一次都錯了。您可以說商業就是要爭取利益最大化，但，商人不是！”
吳天說的這些話擲地有聲，振聾發聵，在林澤興腦中就像驚雷一樣炸響，久久迴盪……
他站在原地呆愣地看著遠方，這些話，這麼多年還真的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
吳天下午從祥泰公司離開回到了李天明宿舍，而吳天回來後，李天明也給託尼發了條資訊，讓他明天再親自去一趟斯美達公司繼續談論貨款的事，向張一飛表明一下態度。
過一天，老託尼第二次走進了斯美達公司，面見了張一飛和朱權志，態度強硬的斥責對方不負責任，要求儘快將剩餘尾款付清。
張一飛明白了自己的那番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於是也不再推諉扯皮，直接了當地拒絕支付剩餘尾款，並表明自己的行為屬於合同規定，如果想要追回尾款可以去法院起訴，願意一切矛盾都交給法律判決。
託尼怒斥他們沒有商業道德，目無王法。
而張一飛則表示自己做的一切均符合合同規定與法律要求。
這是雙方第一次直截了當的面對矛盾，沒有了虛情假意與逃避閃躲，但也毫不意外地談崩了，雙方不歡而散。
斯美達的態度就是不給錢，不爽的話就去法院起訴，而老託尼也不傻，法院跟斯美達穿一條褲子，要是真去起訴那就沒有任何追回貨款的希望了，一切繞了一圈之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老託尼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斯美達，他好久沒有感受到阻礙了，一般的公司只要他出面，就還沒有能有勇氣繼續說不的，但是在f市，讓他見識到了真正的‘惡水刁民’。
一般來說，老託尼的頭銜一亮，就能夠讓那些見過世面的首都公司跪著出來迎接他，但是在這裡沒用了，人家只是知道很厲害，但是卻不知道厲害在哪裡，所以自然不會對他言聽計從。這就讓老託尼有種吃了奧利給的感覺，還是老八秘製的那種。
回到了酒店，老託尼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掏出手機，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天明。
李天明就在樓道角落跟吳天商量了起來。
“這個老託尼在這種地方效果是發揮不出來，現在怎麼辦？”吳天一邊眯眼看著樓道里穿梭的女生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