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了一個意思,紀飛星說得沒錯,詹將軍已經完全釋放了他的野心。
“另外,”秦旭道,“我對邪教徒所說的,感染後依然保持人類思維的感染體也很有興趣,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解剖幾個看看。”
他說得輕巧,彷彿討論的不是一條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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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旭又虛與委蛇了一會兒,任枝隨便找了個藉口脫身,終於有機會和羿寒避開人群。
“我們得趕緊走了,不然怕是要走不了。”羿寒對這裡的感覺很不好。
“不急這一會兒。”
這宴會廳裡至少有三十多個警衛,帶著槍的高層也不少,他們要離開,最好還是等宴會結束。
這宴會上好酒不少,但吃的東西就差點意思了,任枝淺淺嘗了一些,就意興闌珊地放下了。
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束,任枝和羿寒正要離開,突然,陳辭又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
“二位,詹將軍要我護送二位回住處。”
任枝看了眼他身後跟著的一排全副武裝的警衛:“不必了吧,在基地裡難道還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陳辭笑了笑:“基地裡現在當然是安全的,但多幾個人防身也是必須的,這些人之後就跟著你,聽你的安排了。”說是聽她安排,但放這麼多人在她身邊,多少也有點監視的意思。
任枝擺出了一副不高興的臉色:“看來詹將軍還是不相信我啊。”
“任小姐說笑了,將軍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他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防的是什麼陳辭沒說,只是看了羿寒一眼。
任枝懂了,羿寒在宴會上的排斥情緒太明顯了,詹將軍雖然不把他放在眼裡,但也不至於眼瞎到看不見他,更何況,羿寒還不小心洩露出了一絲殺意。
曾經經歷過不少戰爭的詹將軍,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他當時就意識到了,這個人是個禍患,但礙於任枝,他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把任枝看好了。
“那咱們就走吧?”
……
詹將軍給任枝和羿寒重新安排了住處——一座位於軍營內的別墅。
“到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這位羿寒先生,請跟我來。”
任枝怎麼可能和羿寒分開,那她們逃跑的時候不就麻煩了,她馬上阻攔道:“等等,他和我住一起。”
陳辭有些為難:“可是,將軍吩咐不能怠慢……”
任枝皺了皺眉強硬道:“我們一直住在一起,他不在我身邊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