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任君意、張道玄這些正道武者不會去做,就連魔門宗師楚絕空,都不屑於對弱者行兇。真正會對普通人行兇的宗師,在武道界中少之又少,且多數為邪修。
“趙銘誠,你好大的膽子!”
而聽到葉楓的話後,任圖南被驚得拍案而起,雙目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任圖南的話語,徹底驚到了眾人。
誰都沒想到葉楓的份量在任家的人心中竟然這麼重,葉楓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任圖南動這麼大的怒。
任晚晴聞言,冷然道:“葉先生是我任家的貴客,趙銘城,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讓葉先生生死不能。”
“趙銘誠”任圖南走到趙銘誠身前,抬手就將他提起來,丟到了一處空曠的位置上,揮來幾名任家的武者,冷笑道:“得罪了葉先生,真正會生死不得的人,是你!今晚,就算傾你趙家之力,也無人能夠保你。”
說完,任圖南轉身對著葉楓歉然道:“葉先生,是我們任家招待有失,才讓您平白遇到這點不快事,不知趙銘誠他能不能交給我任家來處置?”
“無礙,跳樑小醜而已。”
葉楓神色平靜,彷彿之前的種種都不曾發生過,卻是反問道:“趙家在江南省的地位似乎不低,由你處置趙銘誠,可行?”
任圖南聞言,不屑道:“葉先生說笑了,只要不把趙銘誠給殺了,天大的事情,趙家都只能憋著。”
“嗯。”葉楓淡淡點頭,不再開口。
而得到應允的任圖南緩緩走到趙銘誠身前,正示意任家的武者架走後者時,知曉大事不妙的趙銘誠忽地抬起頭來,低沉道:“任少,就算這葉楓是你任家的貴客,但酒會上發生的事,看在眼裡的人可不是一兩個。只要調出監控,誰都能看出是他葉楓率先動的手。即使我言語上多有不對的地方,但這不是你任家的貴客就能在酒會上肆意傷人的理由!”
“任少,你就不擔心今晚的事情傳出去後,給你金陵任家平白增了罵名嗎?”
趙銘誠的雙目中閃爍著精光。任圖南的出現確實給了他極大的驚駭,但回過神來且靜下心來後,他便發現此局不是不可解。
儘管任家是江南第一世家,但不代表任家就可以在江南妄為。世家之間,除非一開始名聲就臭了,不然必然最在意名聲。尤其是任家是紅色家族,斷然不能容下一丁點的汙名。不然任君意為什麼會在被人指認叛國後,毅然讓任家的宿老把他的名字從族譜中給勾了去
因此,趙銘誠自信他的一番話會讓任家投鼠忌器,況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在外人看來,他只是上前問詢了葉楓的來歷,就算言語中多有不對的地方,也不是葉楓動手傷人的理由。就說被葉楓扇飛的女人,只是隨口嘀咕了一句,就被葉楓給狠狠扇飛,臉蛋都給毀了。
這一幕幕都有人證物證,倘若任圖南不但沒有懲治兇徒,反而是要懲治他這個受害者,那事情一旦傳出去,玷汙的只會是任家的名聲。
“趙銘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氣。”
任圖南示意武者們停下動作,走上前冷冷道:“你說的不錯,如果這次的貴客不是葉先生,我這麼做,自然會給家族帶來一些罵名,但是趙銘誠,你冒犯的人是葉先生啊!”
“得罪了葉先生,以葉先生的地位,就算他今晚把你當場殺了,你信不信你的父親,你背後的趙家一句話都不敢說。你趙銘誠的性命,生殺予奪全在葉先生的一念之間。”
“我不信!”趙銘誠大喊道,他的聲音瞬間把眾人的注意力全給吸引過來。只見趙銘誠死死盯著葉楓,抬手怒指道:“我調查過他,這個葉楓只是個死了父母的孤兒野種,到現在都只能寄住在蘇永新的家中,說穿了,這姓葉的再厲害,也僅僅是傍上了蘇永新,傍上了柳家,這麼一個野種,怎麼可能是任家的貴客!”
一想到今晚先是被葉楓強迫雙膝跪在地上,受盡屈辱,後又要被任家的人如死狗般拖出去,這讓從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勺長大,一直都順風順水,沒遇到過半點挫折,而且還受驚尊崇的趙銘誠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