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議事大廳內,秦盈盈目呲欲裂,怒聲嬌吒:
“路公子救我於危難,更是出手教訓了趙老狗!你們不思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誘我透漏路公子的去處!?此等背恩負義的行徑,與禽獸何異!”
少女此話一出,議事廳內幾個年輕的面孔臉色赧然,略微低了低頭。
但幾個年歲稍長的卻是面色不變。
一居中坐在主位,四方臉滿身正氣的中年男子,更是出言訓斥:
“盈盈你得罪了一位仙帝,這可是滔天的禍患!你不思彌補,居然還敢對長輩大不敬!”
“我呸!朱子誠你這王八蛋!”秦盈盈啐了一口,指著此人鼻子罵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兒子給‘司馬遵’當面首,天天呵人卵子,怕是早把自己當成玄黃界的狗了!”
“你!賤人!”朱子誠臉色脹紅說不出話。
俗話說揭人不揭短,在場眾人都知曉,這朱子誠的長子,確實投在了大晉司馬氏門下。
而司馬氏是出了名的好孌童,他一個“魔修”怎麼入的高門,就很值得玩味了。
一時間,大夥的臉色都精彩了起來。
此刻,一位坐在朱子誠身旁的中年美婦,開口打圓場:
“盈盈,現在的局面你也知道,咱們根本抵禦不了仙帝。包括你我在內,都是人家小輩的磨礪和奇遇罷了。只能是想盡辦法苟活下去,別斷了先祖的血脈。”
這話一出,連秦盈盈也是臉色一暗。
玄黃界修士幾千年來的所謂“征伐魔修”,其實是大乘期修士們故意為之。
他們不僅抽取神農氏的屍體彌補自身世界,更是將其後人當做小輩的磨刀石。
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誰也不願觸碰的真相。
那中年美婦再度開口:“盈盈,趁著大家都在,你快把那路遙的行蹤說出來吧。”
朱子誠第1個跳出來贊同:
“姜惠姐此言極是!三位仙帝,還有諸多上仙,都在探尋這路遙。咱們沒必要為了此人搭上身家性命。”
陸續又有幾位修為高深的長輩出言:
“再大的恩德,也不值得冒得罪仙帝的風險。
“盈盈,那路遙到底在哪?”
“此人有什麼跟腳,你快點說出來,我們好向上界交差。”
……
一句句的言語灌入耳中,秦盈盈英氣的大眼睛中滿是失望,飛揚的眉毛也耷拉下來。
“上界……哈,原來你們早就投靠過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