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內城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凝重,今天就是比試的時間,內城這次出戰的人有六個,第七個人留給了那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現的張雲集身上。對面是七個人,這個刀疤男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了,每個參加的人都配備有精良的武器,都是接近法器的存在。
外面的法器可不像是村子裡那麼多,每一柄法器都是必須出自名家之手,採用各種高階的材料經過長時間的打磨,才會出來一柄法器,品質好不好,法器級別如何還要依靠鑄造材料和鑄造師的手法而定,也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你們人來齊了沒有?”刀疤走上前說道。說完便掃視了周圍一圈,語氣淡然地說道“少了一個人?難道你們認為就這六個能打敗我們七個人??未免有些託大了吧!”在刀疤男看來,對方少一個人的行為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這邊的人。自己這邊都這麼用心去準備了,對面好像不是很給面子的樣子。
“還有一個等下就來!比試還是按照老規矩來?”鄭毅之淡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們的便,就按照老規矩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刀疤男說完露出一絲冷笑退了回去,這次他可是勢在必得,看著最近外城大興土木的樣子,他眼睛裡面全都是一副火熱,已經可以臆想到將來不久的自己那個壁壘,就要煥然一新,眼神之中就多了幾分炙熱。
這個比賽的規矩就是兩隊一共七個人,開始雙方都派一個人出戰,失敗了下場,贏的人可以繼續接受下一位的挑戰。直到對方的人完全沒有了,那就剩下另一邊的人勝利,如果兩邊都戰到最後一個人,那就看最後一個人的勝負判斷比賽的勝負。規則簡單粗暴,只要有實力就能一直戰下去,多打敗一個人,就能為下面的出場的人爭取一份機會。
這次的比試其實說起來很不公平,這就是刀疤男強加給鄭毅之的一種比試,別的不說這次就算是刀疤男他們輸了比賽對他們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反觀另一邊的鄭毅之,這次輸了就意味著要交出阿爾法。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了,但是為什麼鄭毅之要將這個比賽給接下來呢!原因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將自己的隊員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可見其煞費苦心。
“113壁壘第一個出場的是木華!”話音剛落這邊就走出來一個安靜的光頭,這個男人一直在遠山寺裡面都是深入淺出的很多剛剛入寺的年輕人都是沒見過他。他其實才是遠山寺裡面的木恩的三徒弟,和大徒弟木森,二徒弟木巖不一樣的是,前兩個人都是在壁壘裡面屬於風雲人物,他們已經是精英隊的成員,其中木森還是精英隊的隊長,現在帶隊在地縫裡面歷練。
而木華一直都是待在遠山寺的藏經閣裡面,說他是一個修行者,更不如說他是一個學者。他編撰的《釋經經法》在整個壁壘裡面流傳得很廣,但是從沒人見過這個男人出現在任何一次的講經會上面。
木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走了出來,身穿長衫,雙手合十站在原地。
“102壁壘出戰的是天南!”102 壁壘出場的男人名叫天南,他手持一柄開山刀,在這次102壁壘參加的人裡面七個人幾乎都是刀疤的徒弟,在102 壁壘的刀疤創立了一個狂刀門,這個門派收羅了整個壁壘裡面的好苗子,所有壁壘的高層都是這個門派的高層,可以說這個102壁壘就是狂刀門的宗門。
這個名叫天南的男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為人狠辣,手段殘忍,不然也不會從千萬人中被挑選出來,參加精英隊伍。他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有一次對戰之人和他交手,兩個戰的膠著的時候,他為了能一擊必殺對手,不惜直接將自己的手臂給弄折了。對方已經鉗住他的手了,誰都想不到他這麼狠,直接就把自己手臂給掰折了,換來的一刀,直接將對手的頭給砍了下來。
天南進場的時候很自信,他很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咧嘴笑著,右手拖刀,左手還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木華只是淡然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
兩人就位之後,場地周圍的人就散開,回到自己專屬的座位之上。比賽隨著一聲哨響就開始了。比賽開始之後,天南就拖著長刀在地上繞行,他圍著木華繞了一圈,木華依舊雙手合十,一動不動,第二圈,第三圈。
一直到了第五圈。天南的臉上原本輕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汗水,他想尋找對方的破綻,一次次地繞圈就是想給對方一種心理壓力,他繞了這麼多次之後,他感覺到對方的氣勢一點沒有變化,另外他還感覺到對方渾身似乎都是破綻。想到這裡他不能忍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他自己的心境就要被破掉了。牙一咬心一狠,提刀就直接朝著木華所在的地方衝去,右手拖刀在地,刀身之上有白芒發出,刀身有嗡鳴傳來。這一刀有開山之勢,只聽見天南大喝一聲“給老子開!”刀光閃過,木華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刀就朝著他的頭頂落下。
木華依舊是雙手合十,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對!”就在刀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天南強行收刀,這一全力一擊被重新收刀,一口氣沒上來,一口血直接湧到喉間。剛剛那一下他有種感覺就是自己那一刀落下去了,自己就會死的感覺。
喉嚨一甜,鮮血被強行嚥下,天南一個閃身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之上,只見他再次拖著刀繞著木華旋轉。
這一番操作給周圍觀戰的人給看懵了,這傢伙虎啊!一刀沒出還給自己整吐血了,102壁壘這邊的人都臉色鐵青。這傢伙在搞什麼,只有場內的天南知道面對這個和尚時候的壓力,那種有形無形的壓迫感,就像是自己做什麼都是無用功的那種無奈感,這一場戰鬥打得,他自己都覺得憋屈之際,難道怪自己父母給自己去了天南的名字?這是挺難嗎!我特麼太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