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碧章有所猶疑,約莫是擔心幾人從她口中得知更多當年之事,一番掙扎後,到底妥協道:“那就拜託大師了。”
待陶碧章帶著陶允之走遠,平安蹲下聲,“我問你,今日那三個欲殺我們的兇犯可是受你僱傭?”
阿婉未置可否,臉上一閃而過的怪異神色卻讓他們看得真切。
平安抬頭與身後的晏序川相視一眼,目中都含著疑惑,不是她又是誰?
“你可是還有同夥?”平安語氣多了三分篤定。
她死死咬緊牙關,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我已廢了你一身邪功,理應是不能再對你怎麼樣,頂多也是將你交給官府法辦,”說著,看她似隱隱鬆了口氣,平安一笑,“不過那被你操控的惡煞我們卻有的是辦法對付它,你說我們能不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來——”
話未說完,阿婉忽地驚慌失色,“他不過是受我操控,他什麼都不知道!”
平安笑意愈深,“不過一個邪祟你竟如此緊張,難道它與你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阿婉大睜著眼,閉口不言。
“讓我猜猜,你剛才說你是將門之後,那惡煞又是一身將士裝扮,舞刀弄槍的一直嚷著要上戰場殺敵,莫非它便是你那些死去的父兄中的一個?”無需她回答,平安兀自點了點頭,“是了是了,若不是血緣至親,它剛才也不會在你逃跑時奮不顧身冒出來為你擋刀,可見它雖忘卻諸多事,但仍記得你這個尚在人世的親人。”
“他為我擋刀?”阿婉一下抓出她的衣角,“你們把他怎麼了?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不關他的事,他只是被我利用罷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平安不疾不徐,“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不過我師姐那月華劍可非尋常之物,能誅妖魔百鬼,一劍下去,可能魂飛魄散……”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阿婉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他真的是無辜的。”
平安起身,居高臨下睨著她,“那說說吧,陶謙之那一身怪病可有救治之法?”
阿婉咬牙,“他中的是我的蠱毒,我身上妖蠱雖死,但它曾與我血肉相連,只需取我心頭血混如些清神藥物與他喝下,蠱毒自解。”
“陶允之那病也是如此?”平安繼續問。
阿婉正要回答,遠遠的卻看到郭曼青提著劍朝這邊走過來,見她身前身後再無他物,阿婉勃然變色,“你們騙我!你們是不是早已將他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