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初雪看過來，姜小蓮同樣抬眸迎著她的視線。
目光中透出了冷笑，和志在必得的挑釁。
一如當年，姜小蓮被林展鵬抱著離開，從他的脖頸處探出頭來看她時那般。
眼中帶著的，全是勝利者嘲笑失敗者的肆意。
林初雪握著話筒的手漸漸收緊，腦袋嗡嗡作響。
下方屬於家屬院的區域，已經因為她的不動彈而竊竊私語。
主持人見狀，忙道：“林同志是不是沒有登臺經驗太緊張了？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林同志也不是我們這種專門搞表演的。”
“如果沒有什麼好的節目表演，唱一首紅歌也是可以的。”
她可不想因為林初雪而把節目現場給搞砸了。
臨時把林初雪給加上，已經是她迫不得已的決定了，再要搞砸了現場，她會被處分的。
林初雪直視著姜小蓮，輕笑了一聲。
“也不是緊張怯場，我就是在想，該說些什麼。”
“按理說，能夠成為軍屬代表上臺表演，是我的榮幸。”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文工團的節目單，是可以隨時更改的嗎？”
“連我本人，都是直到主持人你喊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今天晚上，竟然能夠有幸為大家表演。”
“連我這個表演者本人都不知道，我今天有表演，我這什麼都沒準備呢，主持人你說，我給大家表演個什麼好呢？”
林初雪笑著偏頭問主持人。
而主持人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林初雪。
她略微僵硬著嘴角，側過身子，背對著下方，在林初雪的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
“你們姐妹發什麼神經？搞什麼啊？”
“是姜小蓮非要給你加的節目，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沒準備？你們姐妹兩個耍我玩兒是不是？”
主持人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會場內響起時，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沒想到林初雪竟然會偷偷的將話筒挪到她的臉側，將她說的話給傳了出去。
而她剛剛太過憤怒，光顧著指責林初雪了，直等她話都說完了，才反應過來。
她震驚的看向林初雪，眼中全是‘你是瘋子嗎’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