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驚宇你先進去,如果發現壩束有圖謀不軌,立刻出手拿下。我跟在後面,應付留在外面的那些人。”在沒有見到金櫻子的時候,霸崢依舊保留著戒備之心,哪怕壩束等人到現在為止還算正常。
看著壩束頭也不回的站到裡面,然後腳下升騰起一團靈氣,朝著上方飛去。木驚宇不敢遲疑的緊隨其後,跟著站到了樹幹中。
這裡面看似窄小,實則寬敞,足夠兩人並排同行。木驚宇學著壩束的樣子,將靈氣聚於雙腳間,身子如離弦的飛箭般直衝而上,眨眼中就來到了位於上方的木屋中。
只見木屋不大,桌椅床鋪倒是一應俱全,其中隱隱散發著淡淡香氣,正是九黎女子特有的味道。
木驚宇挪動幾步,讓開了身形,供霸崢落腳後,才抬眼四望。只見壩束站立在一旁,靠在臨近窗戶的桌子旁。而一個少女端坐在床鋪上,目光中帶著幾絲安心的目光,正看向木驚宇。
“金櫻子,你果然在這裡!”木驚宇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金櫻子。興奮的驚呼一聲後,快步走到她的身旁,雙手握住了金櫻子伸出來的柔荑。
倒不是他木驚宇的行為逾越中帶著輕薄,而是想趁著握手的機會,去試探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金櫻子了。
畢竟他能用人皮面具改變外貌,難道他壩束就不能提前安排人,假扮成金櫻子的模樣,用來欺騙自己了嗎?雖說這個猜測幾乎沒有可能,不過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金櫻子當然明白木驚宇的小心思,任憑他握住自己的雙手,然後宛然笑道:“木少俠,櫻子幸不辱命,和霸崢長老聯絡了許多不願跟隨大祭司的族長,你可以放心啦。”
金櫻子這麼說,一方面是表面自己回到幽冥鬼州,並非一無所獲。二來也是透過此事,向木驚宇表明自己是如假包換的金櫻子,可以放心了。
兩人說話間,霸崢也來到天牢中。只是打眼一瞧,就確定了金櫻子的真身,笑呵呵的說道:“金族長身陷囚籠,還不忘給木驚宇彙報情況啊。”
金櫻子說道:“霸崢長老說的哪裡話,櫻子著急的告訴木少俠,不也是想讓他安心嗎。”
接著指著壩束說道:“壩束長老是我特意留在外面,假意投靠烏落的。你們對他的身份可以放心,不用懷疑。”
壩束打趣道:“呵呵,多謝少族長為我證明身份。這一路上,我可不敢有任何異動,就擔心會哪裡做的不對,引起霸崢長老的誤會。到時候,可真要到追隨老族長去咯。”
聽壩束口中的意思,顯然早就察覺到了木驚宇和霸崢的心思。只是沒有金櫻子做證,無法取得兩人的完全信任。
木驚宇連忙躬身說道:“壩束長老,剛才驚宇要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老原諒。”
“無妨無妨,木少俠小心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我豈能計較呢。”壩束說完,轉頭看了眼窗外的諸黎部族,然後說道:“你們有什麼計劃,就留在這裡和少族長詳談。我先回到外面去,達佑那小子做事毛毛糙糙的,我擔心會出意外。”
“有勞壩束長老了。”金櫻子起身相送,目送壩束離開天牢後,嘆口氣道:“壩束長老是我父親的結義兄弟,要沒有他忍辱負重,偷偷留在部族中牽制住烏落,恐怕你們別想潛入到這裡,和我想見啦。”
“壩束長老是令尊的結義兄弟嗎?這事情難道烏落就不知道嗎?他會不會……”聽到壩束和金櫻子父親的關係,木驚宇又擔心起來。
金櫻子冷哼一聲道:“哼,烏落不也是我父親的結義兄弟嗎?到頭來,不還是為了討好大祭司,而囚禁了我嗎?至於壩束長老,你們儘管放心,我保證他不會背叛我,背叛整個諸黎部族的。”
有了金櫻子的保證,木驚宇不好多說什麼了。再說自己對壩束不甚瞭解,僅憑他是金櫻子父親結義兄弟的身份,就推斷他和烏落是一夥的,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霸崢扒在窗前,看著回到下面的壩束,忙著吩咐達佑等人,嚴密看守著四周,同時隱身到別處,防止有人靠近,收回目光說道:“壩束究竟是否可靠,現在看來是不會的。木驚宇,你還是抓緊時間,將明天的安排告訴給金族長。我估計烏落那傢伙到其他族中調動人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烏落到其他部族去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木少俠你快給我說說。”金櫻子急聲催促道。
“是這樣的。”木驚宇正色道:“在我得到秦大哥的傳書,知曉你被囚禁在族中後,就帶著畢芸來到了幽冥鬼州。原本,我們想趁夜色,想辦法將你和其他族人救出來,可在半路上遇到烏落和風護法見面,偷聽到了他得知我的到來後,準備聯合其他部族,在明天的時候先下手為強,將你們盡數斬殺。”
木驚宇一口氣說完後,金櫻子柳眉倒豎道:“哼,他烏落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想要殺了我!木少俠放心吧,他不敢這麼做的。”
木驚宇到沒想到,金櫻子會不相信,連聲說道:“此事千真萬確,烏落對你確實起了殺心。而且……而且他不光想殺來你,還想將邀請前來的各族族長,一同留下來。如果他們不同意站到大祭司一邊,就連同他們一起動手!”
聽木驚宇說的言之鑿鑿,金櫻子總算正色起來,沉聲片刻後說道:“我倒是聽壩束長老提到過,烏落特意邀請了這些被我說動的族長,到部族中參加對我的審批。想不到啊想不道,烏落和風護法,會對他們也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