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私下,又和一貫交好的峨眉派抱成一團,令通玄上人不敢過分想逼。這才能在看似平靜的正道中,保持中立的姿態。
菘陽真人說道:“掌門師兄,你說的這些,師弟等人自然知道。只是師弟想不明白,你說的這些,和黑袍人以及木驚宇有什麼關係呢?還是說……你認為,突然出現的黑袍人,其實都是無極墟搞的鬼?目的和聯合北冥王,趁機打壓其餘各派,削弱我們的實力,趁機一通天下嗎?”
菘陽真人越說越感到震驚,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無極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那些黑袍人的功法從未見過,斷然不是無極墟以及其餘歸附與他的門派所有。
雲陽真人笑道:“菘陽師弟,你越說越離譜啦!無極墟就算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實力。”
“那你的意思是……”菘陽真人有些迷茫起來。
天陽真人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曾閉關深思過發生的全部事情,對黑袍人的來歷,也有一些自己的猜測,只是現在未經過證實,不敢當眾說出來。”
天陽真人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七人。因為,秦雲川早就暗中帶信回山,告訴了天陽真人,各派有黑袍人奸細的事情。而且,透過此前的種種事情,都表面那些奸細的身份不低。
所以,天陽真人才會稍微透露一點,看看其餘幾位首座的反應。希望能看出一點端倪,先一步有所防備。
“哦?掌門師兄已經有了猜測嗎?不妨說出來,讓我等聽聽,也能幫著師兄分析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金元真人問道。
“我只是猜測,還未得到證實。等有了眉目,自然會告訴諸位的。”天陽真人只是微微一笑,將目光從金元真人的臉上收了回來,繼續說道:“所以,我經過深思熟慮後,覺得還是要未雨綢繆,不讓咱們九華派,陷入即將可能爆發的混戰中。”
“不知掌門師兄,是怎麼個未雨綢繆法,可有了什麼確切的辦法嗎?”金元真人追問道。
天陽真人停頓一下後說道:“這未雨綢繆的法子嗎,自然落在木驚宇的身上了。”
“木驚宇!”眾人都是一震,紛紛不敢相信,天陽真人所說的未雨綢繆,居然是木驚宇了。
“又是木驚宇!又是木驚宇!掌門師兄,你究竟看中他哪一點了,居然敢把有著千年底蘊的九華派,壓在他一個小輩的身上!”
菘陽真人越是聽不得木驚宇三個字,偏偏天陽真人一直把話題引到他身上。才平復下來的心境,又變得急躁起來。
“哎呀呀,菘陽師弟,你怎麼又……哎!”雲陽真人只好起身,將菘陽真人按回到椅子上說道:“木驚宇如今的身份,早就和以前不同咯。先不說他和畢芸的關係,能爭取到包括狴犴和朱厭的支援,還是司徒仲康的親傳弟子,在九州散修中,有著極大的號召力!單單是這兩樣,就值得咱們拉攏了。更不要說,他還身懷兩件上古神器,以及可能藏在體內的上古神龍了!所以……”
不等雲陽真人把木驚宇的好處說完,菘陽真人就氣鼓鼓的打斷道:“哼!他木驚宇再厲害,不也是我九華派的棄徒嗎!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面對菘陽真人三番五次的惱怒木驚宇,雲陽真人終於忍不住了,冷聲說道:“就因為他是我九華棄徒,我才會改變態度,希望能令木驚宇對咱們放下成見!”
雲陽真人突然的厲喝,不僅讓菘陽真人呆住了,也讓其餘幾人心悸不已。
雲陽真人緩了口氣,收起了剛剛嚴厲的神色,接著和聲說道:“我剛才說的那麼多,就是想讓你們知道,現在九州中的形勢,早就脫出了我的掌控!只有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才能讓咱們九華山,在可能到來的混亂局面中,繼續生存下去,甚至更加強大!”
“而正如雲陽師兄所說,木驚宇如今的修為和身份,早就今非昔比了。身後站著的強者如雲,又因為畢芸和酒仙的原因,能讓他們全力相助。我等面對這等強大的勢力,不去想著如何拉攏,如何利用,反而因為莫雲深的原因,想要再次將木驚宇給推出九華派外。你們作為各峰首座,作為九華派的脊樑,豈能為了一點私情私慾,就不顧門派的安危了嗎!”
天陽真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句句擊在諸人的心口,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想來也是,天陽真人自從執掌九華派以來,雖然對門下弟子態度嚴厲,可對他們幾位首座,還是十分客氣的。
今天,他要不是自感形勢嚴峻的話,也不會因為菘陽真人三番五次的排擠木驚宇,而大發雷霆了。
“師弟……知道師兄的意思了。”菘陽真人偷偷摸了把額頭的汗珠,低聲說道。
“行了,這麼多年來,師弟的脾氣,師兄也知道一二,不會怪罪你的。”雲陽真人擺擺手說道:“只是我現在有些累了,諸位還請回吧。不過,今天咱們在清蕭殿中所說的話,僅限咱們幾人知道,千萬千萬不能傳揚出去。”
“謹遵掌門之命!”九陽真人率先站起身來應了一句後,就帶著其餘幾位首座,準備離開清蕭殿。
天陽真人突然說道:“雲陽師兄,勞煩你先留步,師弟還有一些話,想要問問師兄。”
其餘六位首座雖然疑惑,卻也不好繼續打聽。任由雲陽真人繼續留在座位上,走出大殿後,將大門給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