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多時,幾個宮人就地抬了春凳過來,將杜凝霞放了上去。御醫是半路遇見的,遇上一看,就說:
“額頭上擦破了,雖破了相,傷的重。但好生將養,性命是無礙的。”
說著,又仔細瞧了瞧,又說:“會留疤,但位置偏,影響不大。日後用些祛疤的藥膏,慢慢也就消了。”
展舒妃放下心來,但看見杜凝霞雙眼緊閉,忍不住問道:“她昏迷了。”
“小姐年幼,傷的這樣重,自己心裡就要怕上十分,何況她傷了頭,昏睡也是常事。”御醫說著,捻著鬍子,開出一方養氣補血的藥來。
展舒妃卻鎖著眉頭,心裡盤算杜凝霞若突然死了她們母子該如何應對。
可若是杜凝霞沒死。難道要把六皇子妃的位置給她嗎?
展舒妃看著杜凝霞,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心中忍不住埋怨道:
鉞兒一向聰明,怎麼這次反倒招惹了一個剛烈的刺頭,還叫人撞見了。
展舒妃想著,忽見自己的望舒軒已到,便命人先把杜凝霞抬進去。自己在宮門外吹涼風,平復心情。
卻不想才吹了一陣風,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宮門對面的牆壁上。
展舒妃忍不住皺起眉頭,低聲命底下人去繞路包抄。
沒一會兒,一個眉眼和杜凝霞有三分相似,但瞧著衣著寒酸小家子氣的姑娘就被扯到了展舒妃跟前。
宮裡的太監也多是一雙富貴眼,眼睛就長在衣服上。對這姑娘不客氣極了,扭送過來後便一腳踩在這姑娘的腿彎處,讓她咚的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鋪的小青磚上。
沉重的悶響聲叫人牙酸的緊。
那姑娘當即就飈出了眼淚,卻哭喊的是:“娘娘,我是來幫您的。”
展舒妃冷笑看向這姑娘,冷聲道:“你倒是說說,你能幫我什麼?若你說不出來,就不必活著回去了。”
姑娘就哭著說道:“我是謝湘鈴,是我撞見六殿下和杜凝霞的事的。”
展舒妃聞言,簡直想立即讓太監們把謝湘鈴拖出去打死。
若非謝湘鈴不長眼的喊破,那裡有現在這糟心窩子的事。
謝湘鈴也不蠢,見展舒妃神色猙獰起來,趕忙說:“娘娘,我可以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