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左右……那他為什麼二十年後的今天還可以在你這裡買到同樣的藥呢？”
盧野的提問讓在場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盛柏聿能清晰地感覺到喬瑜收緊的拳頭。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老八，我說過了吧？如果你不說出實情的話我會把你怎麼樣？”
老八抖了抖，“我是瞞著了一些事情，可這之後都是我吃飯的買賣啊，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了，樸氏藥業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的。”
盛柏聿青筋暴跳，像是下一秒就會站起來給老爸一巴掌似的。他還是第一次被這樣一個看起來慫了吧唧的人逗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窩火的感覺，“你怕他們不放過你，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搞死是嗎？”
看出來了盛柏聿的那股狠勁兒不是裝出來的，老八兩條腿都跟著軟了，不情不願地一撇嘴說道，“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自從我在這邊開始走私那三箱東西以後，就有人開始在黑市上聯絡我。說只要我繼續賣這種藥，他就可以一直給我提供貨源。我當時算了一下這其中的利潤，發現這價格實在太大，所以就心動了。”
“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惴惴不安地試了幾次，可後來發現這個人的貨都是好的，所以我就一直靠著這個謀生。”
等到老八把話說完，原本還很是輕鬆的杭庭重新皺起了眉頭，“後來的藥物也是你走私來的？”
“不是不是，都是那個人給我的。”老八嚇得連連擺手，像是生怕自己會被加罪一般。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或者能夠聯絡到他？”杭庭掛掉了本子上原來已經寫好的東西，語氣沉重地問。
“從來都是那個人主動聯絡我。那個人總是能知道我什麼時候把貨買完了，我一直都懷疑他在暗地裡盯著我。所以你們剛才把我拽出來的時候，我才會一直對著旁邊大喊救命，誰知道根本沒人幫我。”老八說到最後還撇了撇嘴，完全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盛柏聿顯然也想起來了當時的景象，所以兩名律師看向他的時候，他只是微微點頭。
“你知道這個人的什麼資訊嗎？哪怕只是個名字也好。”杭庭覺得自己的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老八繼續搖頭，“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叫什麼，不過他讓我叫他先生。”
先生！
盛柏聿猛然想起來當初陳姨也和自己說過這個名字代號。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控制了陳姨，現在居然還是給老八供貨的人。
這一切都太巧了，像是個被人精心設計好的圈套。
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喬瑜，手心裡都是汗珠。
喬瑜像是發現了這一點，也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回握著他的大掌。
“後面的這種行為不太好界定是否屬於走私行為。”杭庭給了一箇中規中矩的回答。
旁邊的盧野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兩個會回去整理一下彼此的看法，爭取拿出一個最讓人滿意的方案。在這之前可能還有需要的地方，到時候還會再聯絡你的。”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