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其中的事情並沒有穆霍想的那麼簡單。男人也不允許自己的女人為了這種事情煩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這些事情交給我。”
方寧寧側過臉來看著他,“你有辦法?”
“學校的事情不算困難,不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手的事情了?”穆霍的目光看向方寧寧的手腕兒。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方寧寧已經不排斥他觸碰這塊的肌膚了,可整個事情的經過她卻從來沒和自己提起過一個字。
當初調查她的時候,這件事情也沒有準備的經過,只是聽說在警察局掛了名字,傷害她的人還一直在查。可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方寧寧既然已經決定辭職,心裡就是已經想好了要把這件事情說給穆霍聽的。這件事情只有她的家裡人清楚,就連喬瑜也都只是知道其中一些而已。
她吐了一口濁氣,慢慢放鬆自己的心情,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準備開口的樣子。
穆霍安靜地等在旁邊,看著女人做出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下意識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美術學院的。所有學畫畫的人都知道,能夠考進這所學校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本來我也以為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也一直期待著我的大學生活,卻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端。”
方寧寧剛開始講述這些,整個人就開始不停地發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穆霍拉過她冰冷冷的手,心疼地無以復加,“不想說就不要再想了,我不問了。”
方寧寧抬起蒼白的小臉兒然後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我沒事。”
她緊緊握住穆霍的手,繼續說道,“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原本我這個第一的位置是學校校董女兒沒定好的。可是確定排名的時候,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突然點名了我的畫作是第一。這老人的地位不好惹,所以校董女兒的第一名泡了湯。”
“我和所有人說話都沒有人理我,原來大家都被提前警告過,誰和我說話誰就會直接被開除。我家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能供我上藝術學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我只能忍受著這些繼續學習。”
“可能是我這種不在乎的態度惹怒了她,冷暴力終於變成了暴力……”
“別說了!”穆霍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溫柔的小女人之前居然遭遇過這種事情。他心裡不住後悔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傷害她的事,又恨不得現在就能抓到傷害她的那些人將他們都碎屍萬段!
方寧寧感受到抱著自己的男人正渾身顫抖。她笑了笑,默默伸出手回應著他的擁抱,輕聲說道,“沒關係的,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經走出來了。”
原來以為這些受過的傷害她再也不會開口告訴任何人,卻沒想到現在說給穆霍聽,心裡竟然會這樣輕鬆平和。
方寧寧的目光略過男人的肩膀看著對面白花花的牆壁,忽然想起來自己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的那段時間,在知道自己的手再也握不住畫筆之後,她也是這樣一天一天看著空蕩蕩的牆壁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