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啊,快來把那個倒黴孩子給收了吧……喂喂,鏟shi君你不是連個小毛孩子都搞不定吧?
該不定你也可以跑啊!
最後在凱哥的周旋調解下,小虎終於放棄了讓我坐土飛機的偉大構思,轉而又去禍禍地上的那些積雪去了。
一大堆的煙花爆終於燃放乾淨,我鼻下的冰條結得老長,看起來到有些像劍齒虎的模樣兒。
三人返回屋內,冷熱變化的溫差,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快要僵化的大腦微微轉動起來。
我必須留在屋裡,不能再跟她們出去瘋了。
屋裡面,飯桌上,大人們推杯換盞,不論男女都已喝得酒酣耳熱,差不多是夠量了。
看得出陳阿姨也繼承了東北娘們的好爽氣質,酒杯只要端起,那絕對是一口悶,從來不帶舔一舔的。
別看丁叔叔是個大男人,沒想到今天第一個趴桌子的居然是他。哦不對,他還沒有趴桌子,不過也就差最後那根稻草了。
酒桌上,基本到量了大人們開始口無遮攔。張口扯犢子,閉口小癟犢子的。最後老爺子端起酒杯,喊聲:“整!”
眾人碰杯,一飲而盡。
……看他們的狀態,只怕要不要在出去瘋,是由不得我了。
剛才我已經給滿天神佛都祈禱完了,可他們都忙著吃年夜飯,根本就沒空理會我的祈禱。
所以我不得不換個方向,上帝是西方神,他們似乎不過春節。
我雙爪合十,吸溜一下鼻涕默默唸道:“主啊,雖然本喵從來不信你,但如果你能讓我留在屋裡不出去受凍,我以後就……”
祈禱的功夫,就見小虎拿著新的爆竹出來,路過他媽身邊的時候,被他媽一把給拽住了。
小虎媽抹一把小虎額頭的汗,手伸進衣服裡在一捏,“跳得一身都是汗,不準出去了。”
主啊,我讚美你。不過春節的神果然靠譜。
小虎:“我還沒玩夠呢。”
主啊,你在加把勁。
“有不聽話了是不是?明天在放。”小虎媽說一不二,拉著小虎去了裡屋,沒一會就聽見小虎在裡屋哀嚎。
“我不洗澡,不洗澡,不洗澡……”
嚎到一半,又是兩聲清脆的巴掌聲,嚎聲停了。我扭頭四處找了找,沒看見掛鐘,不過想來這兩巴掌,應該不是新年的第一頓筍子炒肉。
跳過鬧過,坐了一天飛機汽車的丁玲開始打著哈欠,困了。昨天她本來就沒睡夠,拼著和我看電影看到凌晨。
再加上舟車勞頓,這上下眼皮打架的厲害,坐在沙發上就開始打瞌睡了。
可你打瞌睡就打瞌睡吧,能不能先把我放出來?下巴放我腦袋上挺爽的哈?不知道你的頭死重死重的麼!
我喵喵叫喚了半天,也沒把打瞌睡的丁玲給喚醒,倒是引起了沒喝多少酒的廣大婦女同胞們。
丁玲她姥姥,她二舅媽和她媽陳阿姨。
她們聽我叫得歇斯底里,過來一看才把我給放出來,同時抬著丁玲去裡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