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我還憧憬著喵軍團繁榮強大的未來,在防盜門剛拉開一條縫隙便鑽了進去,想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三野貓它們。
到那時它們可也都是剝削……呃,領導階層,想來也會非常亢奮。
可我衝過飯廳,看見客廳時愣住了。此情此景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把我內心澎湃的熱情,淋得個煙消雲散。
客廳能不說是一片狼藉,畢竟沙發茶几矮組合什麼的,它們也禍禍不動。但牆壁上,隨處可見貓爪印。
再看繞著茶几你追我趕的大小黃,蹲在沙發上生無可戀的兩道槓,已經貓抓板橢圓形中空裡那坨……臭臭。
無疑都體現出了一股濃郁的,後現代主義藝術氣質。
“給我停下!”我黑著臉怒吼,“這是怎麼回事?”
“它要打我!”
“你隨地大小便,元首說了要塞回去的。”
大小黃一同開口,鬧哄哄對我吵得我頭大,不由又吼了一嗓子讓它們閉嘴,然後回頭問兩道槓,“你說,究竟怎麼回事?”
兩道槓說:“你們離開後,我們本來在屋裡都乖乖的。然後大黃說它要嗯嗯,可不知道誰把廁所門給關上了。它進不去就只能忍,最後忍不住就……接著小黃就說它隨地大小便,要嚴格執行你的規定,給它塞回去。”
“……”我打斷道:“你就這麼看著?”
“不是啊,一開始我也想制止來著。畢竟門關著進不去,也不是大黃的錯。這一點也是大黃據理力爭的。可小黃不依不饒的,拿著你定的規矩說事,我也不能……是吧?所以它倆就追趕起來了,牆上那些腳印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勸過了,它們不聽。”
……說來說去,那就是關廁所門那傢伙的錯唄。
正想著呢,就聽嘩啦一聲,丁叔叔拎在手裡的口袋脫落,掉在地上散出各類道具。
他瞠目結舌的看著客廳牆壁上的腳印說:“這都是在幹啥呢?喵特勒,你陳阿姨回來看見了,分分鐘暴走啊。”
我回頭衝他喵喵反駁,想起他聽不懂喵語,又去次臥,在電腦上把事情說了一遍。
丁叔叔歪頭回憶著,“我中午回來的時候?去過廁所?”
“不然呢?你看我和三野貓誰能把門關上。”我以為他是想推卸責任,氣憤澀輸入道。
丁叔叔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不過他沒想起來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廁所門是向內開的嘛。如果是三野貓來關,必然會被鎖在廁所裡面。
現在廁所門關了,三野貓又都在外面,答案還不夠明顯麼?
當然本喵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要不是我定下的規矩,牆壁上也不會有這麼多貓爪印。
不過,本喵是不會認賬的。
既然貓爪印已成了事實,爭論誰是誰非已經沒有意義了。咱們都是行動派,不搞那些打嘴仗的虛把式。
丁叔叔拿著清洗工具開始善後,讓我先給三野貓研究下戲份,觀摩一下影片,在排練排練,爭取時間一條透過。
我便把三野貓叫道書桌上去,在觀看元首的憤怒這部短片前,還是要先批評教育一番,不然它們以為做錯事不會受罰,以後變本加厲怎麼辦?
“你啊!”我指著大黃的鼻子,“該拉不拉,不該拉的時候瞎拉。”
“我……這又忍不住……”
“少跟我犟嘴!”我一爪子甩它臉上,在指著小黃的鼻子,“還有你,嚴格執行本喵的規定是值得表揚,但你也要看情況啊!知道隨機應變是什麼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