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男孩來到王府的第二天晚上了。
藍月兒和鳳九幽不知沉默地在林玉床邊守了多久，直到鳳九幽聽到了男孩平穩的呼吸聲。
於是他抬眼望向藍月兒，藍月兒懂了他的意思，便悄悄把林玉的手抽出來。
她和鳳九幽踮著腳，連推門都是輕輕的，離開了林玉的房間。
藍月兒藉著暗淡的月光看向鳳九幽：“你還沒回答我昨晚的問題呢？”
“林玉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會讓皇后和太子那麼在意？”
這是一個直覺，藍月兒莫名地覺得林玉一定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但是她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林玉到底哪裡不同尋常。
鳳九幽摸了摸下巴，他定定地看著藍月兒，說道：“林佳辰死之前曾經留下了一封絕筆信。”
藍月兒一愣：“所以……”
她剛想接著問那封信上有什麼，鳳九幽便立刻回答了她：“信上是關於林玉的身世。”
藍月兒這回是真的差點回不過神來，她喃喃道：“你怎麼知道？”
鳳九幽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藍月兒靜靜地看著他，因為她知道鳳九幽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鳳九幽緩緩說道：“你知道賢妃的事情嗎？”
藍月兒一愣，她看著鳳九幽，神色露出迷惑來。鳳九幽忽然笑了笑，其實這個笑容在此刻顯得非常的不合時宜。
但是藍月兒並沒有在意。
因為鳳九幽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道驚雷一樣砸下，鳳九幽說道：“林玉其實是賢妃的兒子。”
藍月兒沉默。
鳳九幽也沒有要等她回答的打算，他繼續說：“而賢妃在八年前就死了。”
藍月兒抬起眼，她側過臉，看著窗外沉悶的夜色。
鳳九幽也同樣側過臉，與她看向同一片景色，鳳九幽的眉頭仍舊緊緊地皺著，藍月兒聽到鳳九幽低沉的聲音在夜色裡響起來：“賢妃是被皇后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