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失笑,半晌問道:“我,是不是挺容易被看透的?”
殷望鑾一愣,否定道:“不容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永遠猜不透你的想法。”
“你就哄我吧,是你不想猜而已。”
“是人心不可猜,如果我的枕邊人也要我去猜,如此這般,不如去做乞丐,只用考慮溫飽即可。”
是啊,人心不可猜。
可是如果她當初,猜到了那個網紅的想法,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可如果她不會死,那她大概一輩子也遇不上殷望鑾。
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感謝那個網紅。她容貌精緻,家財萬貫,身份顯赫,可她的心與芻狗無異。
“你在傷心什麼?”
雲桑一愣,茫然看著殷望鑾,“什麼?”
“你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傷心、悲憤、無奈,痛苦,你在難過什麼?”殷望鑾握著雲桑的手問道。
“……我在,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曾經傷害過我的人。”
“不必,你的強大,與他們無關。”
半晌,雲桑吐出一口氣,低著頭笑了出來。
當晚,雲桑讓老七聯絡了殷望鑾在宮裡的人,讓他們先從亓官依晴身邊的人下手。不過一旬,宮裡便傳來了亓官依晴復寵的訊息。
據老七打探,亓官依晴這次復寵跟太醫院脫不了干係。雲桑只當她是讓太醫給她配了些特別的藥,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就是冬獵的日子。
這次冬獵的地點跟上次一樣,還是定在了西山。
為了狩獵,雲桑早早就準備出了一套紅色輕甲騎裝。這套輕甲以羊皮作裡襯,在關鍵的關節處都有羊毛保暖。
因此即便在冬日出行,有這套輕甲在也不會冷到哪裡去。
殷望鑾這次不同往常,他穿了一身藏藍色與銀色搭配的輕甲,竟透出與往日不同的活力來。
臨行前,雲桑正要上馬卻被殷望鑾抱到了他的馬上。雲桑拍了一下殷望鑾的大腿,“哎,咱們共乘一騎,你怎麼狩獵?”
殷望鑾輕笑,“我狩獵,還有你那小弟弟露臉的份?”
雲桑笑他張狂,轉身看了看身後跟著的雪輕和沈澤,卻被雪輕腰上的一塊黑色方巾給吸引了視線。
雲桑小聲問殷望鑾,“沈澤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