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本可以當皇后, 結果卻混成了陛下臣子的女兒,而且還是小妾上位!
鄭悅他前妻全家, 現在都想殺了她了!
“我確實,恨過……”在蔣夢潔滔天的哀怨中,江森面對記者, 說著整個西方世界都願意聽,而國內這邊,也不至於反感的“大實話”, “這是我們作為一個人的本能,不是嗎?他間接地害死了生我的人,我甚至完全想不起我母親的樣子。我那時候太小了,而且缺少食物,每天生活在飢餓的恐懼中,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懷念和產生額外的感情。
我目前也沒有留下任何照片,前年我為她修建墳墓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只能在她的墓碑上寫,江森母親的墳墓……”
“哦,對不起……”
坐在江森對面的記者,流出了眼淚,急忙從助手手裡,接過紙巾擦了擦。
“沒關係,都過去了。”江森微笑著回答。
可在那記者眼裡,這笑容卻意味著——
“Johnson,你真了不起,真的,你太堅強了。”記者鼻音很重。
“謝謝。”
“那後來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零七年或者零六年的年底吧,我記得我好像在某次採訪裡說過。”
“沒關係,我們願意再聽你說一次。”
“謝謝你們,你們太善良了。”江森的彩虹屁直接扔出手,反正特麼也不用花錢,口頭賣國外市場一個好,外國廣大韭菜……啊不,是外國廣大人民一定會回報他的。
“那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呢?”
“當時我心情挺複雜的吧。”江森很坦誠的口吻,“那時候我正面臨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高考,我一方面需要考上大學,你知道的,只有接受好的教育,才能改變我們普通人的命運……”
“是的……”記者深表同意地點著頭。
“但另一方面呢,這件事確實影響了我。”江森道,“當時我手足無措。”
“我能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幸好,上帝保佑你,他仁慈地幫了你一個大忙。”記者搶話道,目光炯炯看著江森。
江森只好笑道:“是的,感謝上帝。”
聽到這四個字,嗯逼吸記者長舒一口氣,馬上又問:“那當時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他喝醉了。”江森道,“我們的村莊裡,有一個平時大家共用的水源,是一個不算很大的小池塘。因為使用的人很多,因此那個池塘四周就沒有加護欄。”
“他落水了?”
“是的。”江森道,“一個警察救了他,原本他是可以活下來的,但是由於他剛做了胃部手術,因為寒冷——當時是非常冷的冬天,還有或許緊張的精神,加上搶救本身對身體的影響,他剛剛癒合的胃部,又出現了嚴重的出血,然後我看當時的驗屍報告,似乎是胃底血管裡的血液,進入了他的氣管,最終導致了他的窒息,那是一個非常痛苦的死亡過程。”
“你似乎還挺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