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他的內心才能安寧下來。
哪怕最終出現什麼不好的結果,大不了,他往後就靠茅臺股票活了。反正媳婦兒也有了,就人生的下限而言,江森覺得,他已經人生圓滿。安安那麼好色,只要自己顏值不崩,以後就算賺不到什麼大錢,也照樣能穩穩哄住。
所以,他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
坐在工作室剛花幾萬塊買下的二手別克商務車裡,江森抬起頭,望向窗外。窗外上百米寬的十幾車道馬路兩側,聳立著數不清的摩天大樓。樓與樓之間,大量的建築工地,扔在緊張忙碌到開工。08年了,新的時代即將到了,中國堅定地朝著一個方向,無可阻擋地前行。前代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新一代人正在接過火炬。
所以身為穿越者,如果單純只為錢,那其實挺低階的吧?
“嘟嘟!”車後方,突然響起兩聲喇叭。
葉培看了眼鏡子,見跟在後方的車頭燈在閃,放慢車速,打著方向盤,拐進了前方的小巷。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駛入略顯狹窄的巷子。
申城寸土寸金,即便是強如四季藥業,在這片地方,也只能蝸居在這一方偏僻的角落中。
輛車緩緩減速,很快的,就在四季藥業總部大樓前停下。
江森開啟車門,袁傑先下車,然後江森和另一個兵哥哥走出來,與此同時,葉培和方堂靜,也從車裡下來,帶上了車門。五個人,浩浩蕩蕩,陣仗比身後的大鉤子代表還大。
後面的賓士車裡,大鉤子大中華區法務部負責人,兼總裁羅賓威廉姆斯的小老婆秦芳月,帶著兩個隨員助理,走到江森身邊,仰頭看了眼四季藥業略顯老舊的房子,眼裡並沒有小看的意思,反倒說道:“看來真是老地頭蛇了,不好對付啊。”
江森笑道:“不怕,有理走遍天下,他們是地頭蛇,貴公司是猛龍過江。”
“猛不猛,光說沒用,要看錶現的。”秦芳月很自然地挽住江森的胳膊。
奶奶的……當老子是鴨嗎?
江森心裡罵著,但並沒有亂動,很配合地跟著秦芳月,走向大樓的院門。
給院子看門的保安,老得都已經不行了,至少65歲往上。先給樓上打了電話,才給江森他們開了門。然後江森他們剛走進去,樓上的人,就迎了出來。不是江森以為的季伯常,而是四季藥業的第三代預備掌門人,季伯常的弟弟,季仲平。很明顯,在家族內部鬥爭中,季伯常已經輸給了他這個只讀了大專就回來接手家族產業的弟弟。
所以季伯常目前對他們家族的意義,就在於他找了個孃家底子還算行,並意外長得不錯的申醫博士生,然後接下來,就是利用陸小娜的基因,為家族產出下一代。
季伯常努力一生,到目前看,可以說,就是活了個瘠薄……
對他個人而言,或許有點悲哀。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已經是許許多多死宅的畢生夢想。
“江總!久仰久仰!”季仲平對兩年來不斷挑戰他家耐心的江森,沒有露出任何厭煩的情緒,滿臉堆笑,向江森伸手。但只是和江森輕輕一握,就立馬放開,轉頭又雙手握住秦芳月的手,笑容也瞬間真誠了許多,“秦總,您這是何必呢,怎麼還親自來了。明明就是小事一樁,還麻煩您耽擱這麼多時間,我要早知道您親自過來,還不如我去您那邊走一趟。”
明明滿臉熱情,卻直接目中無人地把江森晾在了一旁。
什麼狗屁狀元、作家、運動員,還不就是臭打工的?
季仲平對自己的資本家身份充滿自信和認可,秦芳月壓根兒和季仲平不認識,被他雙手拉著,不由鬆開江森的胳膊,問道:“您是這邊的負責人?”
“算是吧,至少今天我說了算。”季仲平看看江森,“兩三百萬的事,我還是有權拍板的。”
上來就挑釁嗎?
江森和同樣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季仲平,差多平視著,笑了笑,“那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在耐克的代言費是每年四千萬美元,從去年簽約到現在,四季藥業侵權時間滿三個月,就算打個折,金額也奔一億人民幣去了。還是叫你爺爺過來吧,我不跟孫子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