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深夜十二點半,叉叉酒店2022房裡,席夢思搖動的聲音突然停下,江森半趴著,從被子裡伸出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嗯嗯應了兩聲,就把手機放了回去。
然後電視機裡的歌照唱,酒店的床照搖,約莫二十分鐘後,他終於抱著癱軟的安安,微微緩了口氣,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道:“我明天要正常訓練了,初四去BJ。”
“嗯……”安安小聲應著,又問,“剛才是誰啊?”
“我家那邊的警察叔叔抓到壞人了,正往這邊送。”江森摸著安安汗津津的背。
安安很警醒地問:“抓到誰啦?你怎麼仇家這麼多?”
聽這話,就知道安大海平日裡沒少在家裡說類似的話。
江森不由一笑,在她臉上吧嗒一口,說道:“想什麼呢,我哪有那麼大本事能使喚警察叔叔幫我抓仇家,媽的抓犯罪分子還需要什麼理由,我頂多就是個受害者。”說著話,突然就把杯子一掀開,把滑膩膩的姑娘橫抱起來。
“啊!”安安尖叫一聲,被江森抱著跳下床。
隨即衛生間裡,就響起了噴灑的水聲……
除夕夜申城的天空,煙花絢爛了很久,一直到凌晨三四點,一夜狂歡才歸於寧靜。
凌晨五點出頭,江森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然後低頭親了下熟睡的安安,給她留了張字條,便離開了房間。片刻後走出酒店,店外寒風刺骨。
一輛國家田徑隊的公務用車,就停在酒店門外。
江森大步走上前,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座,開車的陶潤吉把車裡的小燈一開,對江森一笑,揶揄道:“天天天天出來開房,老苗都快氣死了,說你開房一次、三天白練。”
“那是他不知道我開房的運動量……”江森的黃腔開得神態自若。
陶潤吉哈哈一笑,調轉車頭。
江森又說道:“辛苦你們了,大過年的還得替我這麼來回奔波,家都回不去。”
“奧運週期嘛,就這樣。”陶潤吉淡淡道,“而且說實話,像這樣的機會,一般人想要還盼不來呢。不過你小子也得收斂點了,我們這麼多人,前途可全壓你身上了。”
“嗯,我知道。”江森道,“你們不會押錯寶的。”
陶潤吉嘴角一揚。
車子在溼滑的結冰路面上,一路小心前進。
約莫半小時後,當天邊露出魚肚白,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申城辦事處下屬實驗室外,江森和葉培剛一走進走廊,就見到了實驗室門外已經站了不少人。
除了滿面嚴肅的肖主任、盧建軍和老苗,還有幾名申城體育局的領導,賈忠孝則被老周和另一名甌順縣公安局的便衣控制著,縮著腦袋,見到江森就眼神閃躲,很害怕的樣子。
也不知道在帶他過來的路上,老周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周警官!”他快步走上前,伸出手和老周兩人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