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鄭悅還是方堂靜,這回全都表現得相當拉胯。
鄭悅是直接裝死,方堂靜則完全跟申城公安、田管中心以及滬旦高層是一個調調,即只要江森拿不出確鑿證據來自證清白,那麼他們就不堅決不妄動。
面對這樣的反應,江森內心深處簡直都特麼要被氣笑。
媽的老子被扣屎盆子了你們不吭聲,非要等我自己洗乾淨了,你們再出來提供自來水?甚至到時候,這些人可能都不見得會再多追究和譴責一下扣屎盆子的人的責任。
那朕特麼要你們何用啊?!
還不如陳老闆為錢挺身而出顯得仗義!
就連甌城雄文公司那麼利益相關的單位,這回好歹也絲毫不顧後果地在《東甌日報》上表了個態,聲稱“絕對相信江森的個人品行和職業道德”——當然了,《東甌日報》幾乎不具備半點全國影響力,不容易拉到仇恨,而錢秘書長個人的仕途也基本到頂,內心無欲則剛,也是他們敢這麼無條件支援江森的兩個很大的原因……
但不論如何,錢秘書長的反應,還是很讓江森感到暖心的。
對比之下,鄭悅和方堂靜,就是倆渣渣。
出了事兒不見人,分錢最積極。
幸好,沒跟方堂靜建立起什麼專案關係啊……
坐在車裡眯了片刻的江森,心裡嘆著,睜開了眼,然後看著窗外,猶豫片刻,對司機說道:“師傅,去申醫吧,申醫那邊的叉叉酒店。”
大過年還在拉客的司機,瞥了眼後視鏡,笑著問:“去見女朋友啊?”
“嗯?”江森愣了下,反問,“我不能去吃年夜飯嗎?”
“你別裝了,你是江森是吧,我都認出來了!”司機突然開懷大笑,“我們這邊的小報都說了,你現在就是不好好訓練,天天跟女朋友在叉叉酒店開房!”
“……”
江森不禁摸了下口罩,蛋疼得要死,媽的申城本地小報,居然這麼編排他……
下流!
半小時後,江森在申醫大門口下來,學校正門的崗亭裡,卻已經空無一人。學校終於封了校門,看樣子他明天又得去那傢俬人球館訓練,今天白跑一趟。他只好轉過頭,又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一邊走,思路又再次回到陳老闆的建議上。
他身邊確實缺少一個既可以為他提供思路,又能幫他料理具體事務,而且還足夠忠誠的人。方堂靜和鄭悅兩個人,在能力和忠心這兩點上都是不合格的。而葉培這個助理,又只是個臨時工,頂多幫忙跑跑腿。只有安安,江森當然願意相信她是百分百把心放在他的身上,或許早晚也能幫他分擔一些事務,再不濟,如果將來結婚了,開個夫妻店應該總不成問題?
但是,頂多也就如此了。
那個能為他提供解決問題的思路的人,終歸是不存在,而重生和穿越又並不等同於萬能。很多錢,不是能看到就能一定能賺到,中間一旦有一個環節出錯,結果可能就會天差地別。
現在他的社會影響力極大,引發的蝴蝶效應很難說會把世界的時間線攪成什麼樣,尤其他現在基本還沒真的發力,身邊的阻力就已經大得跟非牛流體一樣了,今後如果沒有靠譜的戰略執行者,許多事情,真的不見得能做成。
就像夾克老師,當年如果沒遇上崇信同學,他的事業還能做這麼大嗎?
恐怕壓根兒不用等到十幾年後,夾克老師突然被覺醒過來的全國人民口誅筆伐、名聲掃地,在08年國內網路泡沫第一次被戳破之前,四十大盜雜貨市場平臺就早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