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餓得飢腸轆轆,抓緊去食堂吃過早飯,就各自解散,該幹嘛幹嘛去。
不想江森剛回到寢室,還來不及洗澡,反興奮劑組織的人就又找上了門。江森很是無奈,又只好給葉培打電話,已經走遠的老苗他們只能原路返回,再加上學校的生化實驗室工作人員,還有宋大江這個被研究者一號也得到場,驗尿工作磨磨蹭蹭拖到九點多,江森才總算被放過。
“你們怎麼這種天氣還來?有什麼意義嗎?”老苗有點不滿,質問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申城辦事處的兩個新員工,之前那倆貨,看來是已經被辭退了。
兩個新員工不知道江森的厲害,非常高冷且牛逼的語氣回答:“就是因為這種時候,我們才更有理由過來,就是要趁你們以為沒人來查,掉以輕心,才能抓到真相。”
江森看看來接尿的倆貨,年紀二十出頭,臉上隱約寫著“傻逼”兩個字,不由笑道:“看來你們是很希望從我身上挖出點什麼猛料啊?”
“放心,只要心裡沒鬼,那有什麼好怕的?”新來的繼續拽拽地回答,胸口掛上一塊印著“國際”兩個字外加一串英文的胸牌,很拿自己的“國際人”身份當回事。
江森不跟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膨脹小朋友一般見識,淡淡道:“好吧,你們開心就好。”
老苗則忍不住接了句:“年輕人,你們自己檢查樣本,每次都要第三方陪著,到底是誰更容易搞鬼,你們心裡也要有個數。給反興奮劑組織打工沒關係,都是工作,可以理解。可要是有意把我們國家自己的運動員當敵人看,那就是思想認識有問題了。”
但那兩個年輕人,並不在乎老苗的教育,翻翻白眼,拿了樣本就走。
等下了樓,和江森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後,才小聲嘀咕起來。
“國內搞體育的人真的是文化水平太低,什麼都能扯到思想問題上去,中國人太沒有規則意識了,不講契約精神,只講道德品質,越缺什麼越講什麼……”
“舉國體制嘛,就是這樣的,你想好到哪裡去?”
“主要還是人的問題,一群土逼,真的噁心。我原本還以為江森嘴上得那麼好聽,還當他是什麼聖人呢,結果驗個尿都要進進出出這麼多人,我真的不想說什麼了。我們納稅人的錢,就是這麼被浪費掉的。你看國外那些運動員,出國比賽都沒他在學校裡這麼張揚。”
“中國嘛,就這樣。”
“唉,只怪蔣公當年……”
兩個人正滿嘴憂國憂民,忽然間,其中一人腳下冷不丁打滑,手裡裝尿液的保溫箱,被下意識地高高拋起,又筆直落下。可保溫箱的蓋子竟沒有關緊,箱子裡的一根根小玻璃管,紛紛掉落下來,噼裡啪啦落在他頭上。低溫下的熱管,噼啪裂開幾道口子。江森的、宋大江的、陶潤吉的、老苗的、葉培的……形形色色氣味的噓噓,伴著熱氣,滴漏出來。
兩個年輕人四周,瞬間騷氣飛揚。
申醫宿舍區幽靜的小路上,隨之響起抓狂的尖叫,“我草!我草!我草!”
兩個人身後,江森一大群人互相看了看。
江森脫口而出:“報警。”
老苗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對,快!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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