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有這個意向,你們是不是還得再順便入個股,從今往後我們捆在一條繩上啊?小雞家裡靠著我這張臉,這幾年掙了幾個億,就這麼算了?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繼續幫他們賺錢咯?還得順便也幫你老闆賺錢咯?”江森幾句話,直戳陸小娜的心窩子。
陸小娜卻不明白裡頭的利益矛盾到底在哪裡,還在自以為是地堅持,“江森,你別這麼小氣嘛,你現在這個社會影響力,對四季藥業趕盡殺絕,也有損你的社會形象是不是?還不如一起合作,化干戈為玉帛,雙贏多好?”
“雙贏也有主動、被動,贏多、贏少。”江森淡淡道,“四季藥業要麼現在就停止對我肖像權的侵犯,馬上找人,準備跟我的官司,儘可能地減少後續損失。要麼就等過段時間,等我奧運會打完了,我們再慢慢結算我的損失。”
陸小娜顯然被季伯常睡迷糊了,皺眉道:“你到底想要多少錢啊?現在國內一線演員的代言費,也就每年五百萬頂多了,四季藥業也沒你想得那麼有錢,你奧運成績還沒出來,給你開到三百萬了,你還嫌不夠?什麼都不用你幹,你就坐在家裡白拿啊!”
她說話的語氣有點激動,教室四周的同學,還有上課的老師,不由得全都看了過來。
叮……玲玲玲玲!
這時上課鈴響,武曉松趕在上課前,匆匆跑進來。
老師開啟了麥克風,“討論代言費的那兩位同學,請先冷靜一下。一年三百萬確實很吸引人,但是吾愛鈔票,吾更愛真理,還是先上課啊。不然考試掛了,萬一拿不到畢業證,就算你再有錢,我們滬旦的證書也是不賣的。
不是因為我們特別有骨氣,而是因為我們學校太出名,舉手投足都有人看著,所以賣不了。另外違規和犯罪成本太高,因此投入產出比又太低,算經濟賬也很不合算……”
臺底下一群孩子,聽老師開場白就胡說八道,不由哈哈大笑。
老師又翻開名冊,“那開始上課啊,今天是中醫一班的武曉松同學,上來給我們講仁義和利益到底哪個更能驅動我們的日常行為……”
武曉鬆開始咳嗽,一邊咳一邊要死要活到走上臺。
臺底下,陸小娜已經冷靜下去,拽了拽江森的衣服,“你到底怎麼想嗎?你想要多少?”
江森小聲反問:“小娜,你知道我現在,光是在網文圈,我的身價是多少嗎?”
“多少?”
“千字六千元。”江森小聲道,“我每天早上起來,抽空寫四十分鐘左右,一天就賺一萬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稅前四百三十八萬,稅後也在四百萬以上。還有我的簡體版稅收入,少說也是訂閱是七八倍。我只要開新書,一年保守能掙到四千萬,你覺得四季藥業給我開三百萬一年,合適嗎?反過來說,沒有我的肖像,他們的藥,還能賣出去多少?”
陸小娜聽得目瞪口呆,萬分驚愕地盯著江森。
一年四千萬?
就現在?
都不用等奧運會出成績?
江森好像是看穿了陸小娜的想法,順著她的思路,往下說道:“我參加奧運會,純粹是為了給國家爭光,不是為了賺錢。等奧運會結束,不管我拿到多少獎金,幾百萬、幾千萬,我全都捐了,捐給貧困山區。但是你想想,要是到時候我再出成績了,我又值多少錢?”
這話有理,而且完全可以想象。
陸小娜恐怕也是帶著一定的許可權來的,憋不住地一咬牙,“那你要多少?”
江森反問道:“他家有幾條流水線?六條?還是八條?”
陸小娜道:“六條。”
江森道:“我要三條。”
陸小娜頓時驚叫起來:“你做夢吧!敲竹槓也要有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