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家全都望向武曉松,武曉松咳嗽一聲,“我……我家是我爸媽非讓我買的,我都說了我不要我不要,他們就不肯啊,說考上滬旦,怎麼能不要呢,我是萬分推辭,功敗垂成……哦,對了,江森,你不是有電腦啊!”
江森很理直氣壯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這臺電腦是生產資料,一年能掙幾百萬,你們那個是純消費品,不是一個概念啊。”
武曉松道:“我靠,能掙錢就了不起是吧?”
“是。”
“對。”
“當然啊。”
“森之隊”全隊一齊點頭。
“你們做人也太……沒精神追求了。”武曉松下意識地想說點什麼,但是一下子又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江森卻想起來了:“人生不僅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武曉松頓時如遇知音:“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江森來了句:“但吃不飽的話,詩就很鄉愁了,你在墳裡頭,我在墳外頭,遠方也會真的很遠方了,我在陽間,你在陰間,不死一次絕對碰不上。”
馮援朝哈哈大笑,“還是要苟且偷生啊!”
陶潤吉道:“就是,誰特麼不是苟且偷生,過日子哪有那麼容易。”
宋大江直嘆了口氣。
武曉松這逼還沒裝起來,就被江森這群糙貨逼得差點要吐血。
葉培也有點和江森他們氣質不相容,走到馬路對面,便跟江森他們道別,找更加精緻的方堂靜去了,今天還有一堆事要忙活,他掙這三千塊的工資,也不輕鬆。
而馮援朝也不需要一直跟著江森,跟著葉培一起離開,叉叉酒店那邊,籃協給他訂了房間。
酒店天天最低折扣招待“森之隊”,經營狀況日益嚴峻……
一轉眼,江森身邊走得只剩下兩個室友和陶潤吉。
武曉松感覺輕鬆多了,又話很多地繼續找話題:“森哥,你一個寫的,做人這麼現實也不行啊,沒點浪漫主義精神,我就特別看不進去你書裡的那些算計,太倒胃口了。對了,你現在這麼忙,還有空寫嗎?”
“擠擠嘛。”江森道,“時間總能擠出來的,寫不了三千字,兩千字也行,總比斷更強。”
武曉松腦子很活,馬上反應過來,“你打算發新書了?”
“嗯……”江森猶豫道,“有這個想法,不過……看具體情況吧。”
現在忙成這樣,江森確實沒把握能兼顧那麼多事情了。
尤其現在局面這麼好,萬一猝死真的就太虧太虧。
人生如此漫長,苟且偷生,才應該是主旋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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