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老苗,江森又吐了啊。”
“嗯,看到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江森找了個這邊大學裡的十項全能洋老頭教練,賽前高密度、高強度連續練了三天,每天訓練時間超過12小時,壯如野牛的身子,直接練到透支。
洋老頭還挺得意,直誇江森進步神速,三天能頂別人至少三個月,110米欄一舉跑進15秒內,跳高的技術動作也改進不少,除了依然跳不過兩米之外,一切都挺好。
“是我不夠好嗎?”老苗就很吃味,看著遠處被練吐的江森,對盧主任抱怨道。
盧主任嘆道:“主要我們擔不起責任啊。要是咱們像這樣把他往死裡練,萬一出點事,直接責任就是你和我,這要是中間隔一個老外,你說是不是就安全多了?而且才一百歐一天,這麼便宜的洋鬼子教練上哪兒找去?這三天練下來,你看這個訓練水平明顯就上來了。
國足要想有這麼大的提高,別說三百歐元、三天時間,就是給三百萬歐元、三年時間,我看都未必能行。老苗,要我說,這事兒合算啊!
要不咱們就乾脆籤個長約洋教練回來,教練組組長還是你,然後再找個老外過來,一個田賽教練,一個徑賽教練,等這邊結束了,再給配個隊醫,你看這孩子練得,每天練完冰敷都不做一下,這樣下去也不行,顯得咱們太不專業了!”
老苗聽盧主任說著,不由陷入了長長的深思。
前些天江森跟他講的那些話,他可是記憶猶新的。
確實只有手底下的人多了,他才提幹有望。
但是洋鬼子,也能算人……頭嗎?
洋鬼子只是臨時工,又沒有級別。
要是他手底下都是臨時工、合同工,那他還提什麼幹?
“嗯……”苗工寬沉吟不語。
盧建軍還當他是不樂意,苦口婆心勸道:“老苗,你這還有什麼不樂意的?什麼事兒都不用你動手,你坐著等撿便宜就好了,要不是我沒這方面的資歷,我都想自己當這個教練組組長了!”
“不是,不是。”老苗回過神來,急忙解釋,“我是在想,咱們要是真的乾坐著不動,那也不行。要不這樣吧,我們自己這邊,也安排兩個教練進來,我再專門帶個助理教練,我來當教練組組長,加兩個國內的副組長,加我安排一個助理。再加兩個老外。這樣這個陣容看起來就比較合理,而且不怕老外幹著幹著就跑了,您說是不是?咱們也就當順便跟老外學點外國先進的訓練技術,一舉兩得。而且自己的教練,本來就是拿工資,錢也不會多花。”
“誒……”盧建軍眼睛微微一亮,“也是哦!”
他遠遠看著江森吐完後休息了沒一會兒,就跟生產隊的驢子似的再次開工,不由摸著下巴,頗有想法,“江森不讓我們盯他的訓練,那平時派兩個老外過去跟著他也不挺不錯,他想練的時候就讓老外幫忙練,咱們也省心省力,每天打個電話瞭解一下情況也就差不多了。”
“直接過去看著也行啊。”老苗道,“咱們中心離他們學校才多遠?開車過去半個多小時而已,他一開始練,我就跟過去看看,他練完了,我走路回來都行。”
盧建軍又道:“滬旦那邊也不缺翻譯,可以讓他們幫幫忙。”
老苗不由道:“那這樣的話,江森拿了金牌,是不是該給申城分一點全運積分?”
“那是地方上自己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盧建軍直接把關係撇清了,又說,“關鍵是咱們自己這邊,你當教練組組長,我當教練組黨總支書記,那兩個副教練的名額怎麼安排呢?”
老苗道:“我有個人選!”
盧建軍道:“我也有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