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拜訪完蔡純潔,下午江森又去了龐大年家裡,鄭重地道了個謝。然後聽龐大年罵了幾句幾年的文綜出卷組,坐了不到半個小時,江森就匆忙回了家。
沒辦法,手機一直在響,連說句整話的時間都沒有。
甌順縣那邊,縣裡說請他回去做個演講,代表今年的高考生,也代表縣裡的青聯和政協,還有個縣裡的少數黨派機構,居然也打來電話,邀請他加入。江森當然直接婉拒。這種政治面貌上的事情,江森心想要麼就乾脆加入我黨,要麼就老老實實該當群眾就當群眾,搞那麼多別的花樣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其實沒多大意義。
演講的時間,江森目前當然是沒有的,就是推脫一下,說過些日子再說。
然後等接完縣裡的電話,鄉里又來電,同樣是請他去鄉中學母校說兩句。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我們已經原諒你爹在學校裡潑糞”的意思,顯得非常既往不咎、寬宏大量,但問題是現在全世界都已經知道江阿豹不是他爹,連《面對面》都播過了,那這話自然也就無從談起。連縣裡的邀請都敢推的江森,當然很直接地,也拒絕了母校的召喚。
再接著,第三個電話,居然是吳晨打來的。聽起來好像很想死的口氣,說有十幾個媒婆,現在就坐在村子裡不走,看樣子是要打持久戰了,讓江森選好黃道吉日再回來。
江森問道:“是不是那種諸事不宜、不能和婚喪嫁娶靠邊的黃道吉日?”
吳晨連連回答:“對,對,就是這種好日子!”
江森一聽就倒吸冷氣。
搶姑爺這麼原始的事情,也就甌順縣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能幹得出來的。而且他要是回去的話,又不能真的跟搶人的人動手,這破事兒就真的有點麻煩。
話說他接下來,確確實實,還真是得回鄉裡辦點事的。
回到家後,程展鵬有打來電話,說是有七八家媒體要採訪他,問答應還是不答應。
江森不由滿臉蛋疼,“答應個屁!而且話說為什麼到現在電話還能打到你那邊去?”
“因為你還沒畢業啊。”程展鵬道,“畢業證你拿了嗎?”
“嗯……”江森有點恍惚。程展鵬又道:“明天來學校,給學弟學妹們講兩句吧,他們下星期期末考了,等考完就是暑假,以後就見不著你了。”
江森對程展鵬的這個要求,是真的推脫不了,只能無奈地答應,“好吧……”
雖然他真的也不知道,面對一大群學渣,究竟還有什麼好講的。
下午回到家就接到任務的江森,對任務本身並不上心。洗了個澡,又吃了兩包泡麵墊墊肚子,心裡其實雜亂的事情不少,但很多事情,又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思來想去,實在覺得沒事可幹,就乾脆開啟電腦,先把《我的老婆是女帝》的前三章寫了出來。不過好久沒寫,手藝略微有點生疏,一下午艱難寫了大概八千來字,太陽就眼看著下山了。江森把稿子儲存好,但並沒有要直接發給位面之子的意思。發出去,這個事情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而現在先存著,主動權就完全在他手裡。
說起來跟滬旦的合約,也真心是挺操蛋的。
兩年內攢夠兩千萬,這個協議真的感覺好莫名其妙。但問題是昨天那個情形下,他確實對申醫那邊的實驗室情況完全不瞭解,他自己前世讀研的時候,對實驗室的器材成本,也只是大概的知道一個價錢。現在想來,有這兩千萬,他自己都可以攢出一整套的裝置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裝置貌似也不是最關鍵的,關鍵還是使用裝置的人,以及滬旦的這塊招牌。
如果這兩千萬真能搞出每年兩個億的利潤,這錢花了也就花了。
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這筆錢,上哪兒去找呢?
縣裡能不能支援一點?
嗯……靠甌順縣那個窮逼單位,貌似有點難……
那靠自己呢?
江森拿出手機看了下最新收到的一條銀行簡訊,顯示他卡里的餘額還有590多萬,不過其中
300萬,是接下來要拿出交給縣裡當二二君科技公司的專案啟動資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