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了套數學英語的“放鬆組合”,江森在十點出頭就早早睡下。
心裡一邊想著,天氣有點轉熱了,被子和褥子,又該收收了……
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真的好快,沒時間能拿來耽擱。
不到十個小時後,江森彷彿是跳過了一大段的時間,就又坐到了高三七班的教室裡。
滿屋子學渣眼神渙散,臉上毫無生氣,就特麼跟坐了滿屋子喪屍似的。彼此掀開各自的天靈蓋,都要遺憾地離開,然後有屎殼郎經過,卻會露出驚喜的表情。
江森每天像個機器人一樣,刷著他的題,上課的時間,從週一到週六,已經跟東甌中學的學生,進入了幾乎一模一樣的節奏。
四月份很快過了一半,穀雨過後,東甌市的氣溫開始以一種不尋常的軌跡驟升的時候,高三七班的喪屍數量,也隨之穩步回升。先是那些報舞蹈的藝術生回來了,回來後各個都顯得很累,顯然四處考試、車馬勞頓的,對體力耗費很大。
而且時隔將近一個月再重新撿起課本,大腦也跟被什麼玩意兒堵住了一樣,之前勉強搞懂的一些內容,這下幾乎全都還了回去。記憶被摧毀得最厲害的姑娘,甚至茫然得就像高一新生,真的是外出短短一個月,就把三年學的東西全特麼忘得乾乾淨淨。
“江老師,江老師!我們在申城租房子的時候,遇到一個老鄉,奈奈這麼大!屁屁這麼翹!長得還超可愛的!是你的粉絲呢!”
陳超穎和陳佩佩23號才回到學校,剛一回來,陳超穎就給江森拉皮條,“真的!等你考完試,我把她介紹給你吧,甌南二高的,我有她手機號碼!”
“不用。”江森面露不屑道,“甌南……鄉下人。”
陳超穎眯起了眼:“江老師,你自己還是甌順縣的山裡人呢……”
“不一樣。”江森道,“我有預感,我家裡可能是達官貴人,我可能有貴族血統,家裡說不定還有皇位可以繼承。”
“嗯?你家裡人找到了?”
“沒有。”
“那你說個鬼!”
“你不懂啊。”江森道,“現在像我這種出身不明的,才越要把持住。不然哪天看到一個女孩子,讓我感覺特別親切的,然後我就把她睡了。等她肚子大了,我們忽然哪天就發現彼此是親兄妹或者親姐弟,那特麼是不是就完蛋了?”
“好像是哦……”陳佩佩直接就被江森說服了。
“所以這個事情啊,要慎重,我將來談物件之前,一定要先跟物件去醫院做個dna比對,對不上呢,最好,對上了更好,我不直接就認祖歸宗了?”
熊波拍案叫絕:“江老師這個思路,牛逼!”
江森隨口拿自己的身世開個涮,他隨便一說,大家也隨便一聽。鄉里不知道有沒有訊息,但估計就算已經有什麼結果了,現在肯定也得瞞著他。
陳超穎和陳佩佩聽得一愣一愣,暈暈乎乎地,就把給江森介紹物件的事情嚥了回去。
兩天後,四月初出門的鄭依恬返回學校,高三七班的人就全員到齊。然後全市上下,一口氣不歇地,一直上課到四月底,4月29日和4月30日,勞動節五一七天長假之前,江森他們終於迎來了三模。不過到了三模這個時間點,考試的意義就不再是查漏補缺了,而是給學生加油鼓勁,增加一點信心。30號四門功課考完後,31號高三休息一天,五月一號,就重新回到了學校。早上卷子一發下來,全班上下,頓時一片喜氣洋洋。
“哇!邵敏,你五百三十六啊!二本了吧!”
“啊哈哈哈哈……還行還行!湊合吧,你也不錯嘛,五百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