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琳直瞪眼道:“晨會上說!你晨會上怎麼說?”
“能說就說,不能說就再找機會。”江森也不管夏曉琳聽沒聽明白,就轉身跑了下去。
“這話說一半的……”她跺了跺腳,跟上了江森。
片刻,在噹噹噹當的運動員進行曲中,週一的操場上又站滿了人。從初中部到高中部,全校學生都好像在說著剛剛十幾分鍾前,學校門口發生的事情。
“海雲被抓了啊?”
“海雲把記者都打了?牛逼!”
“我草!我們學校要出名啊!”
操場上一片嘈雜,說得根本停不下來。
全場嘀嘀咕咕,磨蹭了半天,終於在各自班級平時的位置上站好。
廣播裡音樂一停,曾有才神情凝重,走到廣播站前,從廣播站的小窗戶口拿過話筒。
然後就沉下臉來,開始用他那裝逼的口吻說道:“喂,喂,各個班級,現在馬上給我安靜下來。外面的事情,不是你們現在該討論的,也不是你們能討論明白了。
安靜,聽到了沒?安靜……”
然而全校的小孩依然沒完,根本不拿有才當人,還在繼續逼逼逼。
“海雲把那個記者打得很厲害嗎?”
“都躺地上了!我操,海雲是真的兇,我看那個記者都爬不起來了。”
“操!內功嗎?”
“安靜!”曾有才還在妄圖利用自己的“威嚴”控制全場。
就在這時,操場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極其暴躁的聲音:“這個班!班主任呢?!把那個!那個!那個!全都給我拉到政教處去!這幾個!今天第一節課全都不用上了!出來!”
鄭海雲一路走過,一路怒喝:“說!繼續說!哪個還要說的,都給出出來說!我讓你們說個夠!這個班!哪個班的?那個!對!最後面那個!”
操場的初中部那片,成百上千的小孩子,不約而同縮了縮腦袋。
鄭海雲卻像是還不夠解氣,直接親自走進人堆裡,兇猛地推開人群,滿臉怒容走進初三的方陣裡頭,直接拽出一個剛才還說得哇哈哈哈的初三男生,拖死狗一樣拖出來,一把推到他班主任身邊,喝道:“這個也不用上課了!被我拉出來這幾個!等下全部處分!還有誰?”
整個操場,瞬間悄無聲息,噤若寒蟬。
就連各班的班主任,都不敢再說話了。
鄭海雲這才滿臉通紅滾燙地走到廣播站前,直接那過了曾有才手裡的話筒,微微壓抑火氣,沉聲道:“剛才學校外面那幾個不是記者,就是掛著記者證的流氓無賴!你們要記住,將來走上社會,這種流氓無賴,全社會到處都是!別讓人騙了!知道吧!”
“嘁,自己就是流氓,還有臉說別人……”
遠處被鄭海雲拉出來的初三男生,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鄭海雲隔了五六十米,當然聽不見,只是自顧自地還在吼:“現在是五月份了,高三和初三的同學,你們下個月就要考試了!上個星期,五一節,學校的文藝匯演也搞完了,玩也玩夠了,還想怎麼樣?還說什麼記者!記者怎麼了!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你們也得給我把書讀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要搞回家去搞!別在我們學校裡頭搞!誰要是再搞三搞四、搞七搞八的,趁早,趕緊給我滾回家去,不想讀書就別讀了!”
“文藝匯演結束了嗎?”高二七班的後排,江森小聲問熊波道。
熊波道:“是啊,勞動節去那個什麼大戲院演的,陳超穎跳得超特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