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也分不出公母,只盼它們晚點學會啪啪啪,不然如果再生一窩出來,那就真的只能賣給菜市場了。不是他心狠手辣沒愛心,實在是尼瑪的養不起。
“我草,中午了嗎?”羅北空從床上爬下來,先點個煙醒醒神,然後牙也不刷臉也不喜,拿起已經涼透的飯糰就啃,一口煙、一口飯、一口奶,忙得不亦樂乎。
然後等吃飽喝足,又幹坐了十來分鐘,跟江森有一搭沒一搭了聊了會兒,就覺得無聊了。問了問江森去不去網咖,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就起身去水房洗漱了一番,獨自出了寢室。
隨後一整個下午,人就再也沒有出現。
江森樂得清靜,安然在寢室裡做了一下午的題目,等到四點多鐘,就去收了樓下教師值班室的被子和褥子,順帶把房間也打掃了一遍。只是兔子的屎尿味,卻始終無法弄掉,思來想去,就去跟老伯商量了一下,把兔子關進了一樓沒人用的一個房間裡。
那房間因為長期無人使用,江森很無奈地,只能繼續當免費清潔工,忙活到六點多,終於收了工,到學校外面吃了頓盒飯。還是兩份,16塊錢,吃得就相當肉疼。
“江森,你把兔子搬到這裡來啦?”晚飯後回到寢室樓,正好遇上黃敏捷。小黃同學看樣子也是剛從外面吃了回來,江森因為打掃完空房間後門沒關,開著通風透氣。
她瞧見屋裡還開著燈,就走進來看了看。見到四隻被關在紙箱子裡的小兔子,頓時就很是挪不開步,又想摸又不敢摸的,內心異常糾結。
“嗯。”江森走進來,隨口說道,“把值班室搞得太臭了,還是這裡比較好。”
“確實臭……”黃敏捷蹲在箱子前,微微點頭,又問江森道,“會咬人嗎?”
江森很直白道:“大機率會。兔子和老鼠,都是齧齒科動物,被咬傷處理起來很不方便。黑死病知道吧?就是歐洲中世紀死了幾千萬人的那個……”
黃敏捷不等江森說話,立馬就尖叫著逃走了。江森看著她跑遠,搖搖頭道:“切,沒文化,兔子和黑死病有什麼關係?被兔子咬傷應該打的是狂犬疫苗,萬萬沒想到吧?”
趕走摸兔子的小姑娘,江森把“敏敏”、“啟啟”、“賓賓”和“空空”全都從紙箱子放出來,然後在兩個角落裡扔了一堆幹稻草,又留了水和一點兔糧,就關上門回了樓上。
晚上繼續做卷子,羅北空一夜未歸。
做卷子、養兔子,吃飯睡覺,規律的生活,過到第二天晚上七點多,羅北空失蹤快24小時後,張榮升和邵敏倒是先前後腳回來了。
張榮升當時現身的時候,氣焰異常張狂,拿出鑰匙擰開房門,不是用推的,而是直接踢門而入,大喝一聲:“江森!你個矮子,還不速速過來受死!”
正在刷最後一張數學試卷的森哥,抬頭看了眼那貨。
兩個月前不見,小榮榮的個頭明顯是躥了一大截,但滿臉未成年的“鮮嫩感”也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長髮育期的少年,少見的“將膩未膩但必然要油膩”的感覺。
這感覺很不好。
就像一個青蔥少年馬上要變成老蔥,然後和全世界九成九以上的男人一樣,成為人肉背景一樣的存在。他們既不好看、也不難看,走在路上,也從不會有人多看他們一眼。
不像在今天之前,小榮榮在班級裡頭,向來都屬於那種姑娘見到就想摸一把的型別,就類似於黃敏捷想摸江森的兔子。但問題是,江森養的那幾只兔子裡頭,榮升已經養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