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向就兩個人,崔家主正在大快朵頤,肚子定不會咕嚕嚕。
不用問也能知道,那響聲是張縣丞的肚子發出的。
再看張縣丞,此刻是面露尷尬,見眾人都看著他,為了緩解尷尬,便呵呵笑兩聲道:
“這不是早晨吃的太多了,肚子有點不舒服了。”
蘇棠笑著道:“張縣丞雖然身體是自己的,但你可是國家的棟樑,若是身體出了問題,那也是國家的損失,在飲食上可要規律一點。”
“切勿一頓飯暴飲暴食,一頓飯又草草了事,這樣很傷胃的。”
張縣丞成了個豬肝臉:“蘇知縣說的是,下官會注意的。”
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趕緊離開公堂,本來是想要去茅房的,但轉眼一想,別人吃的滿嘴是油,憑什麼他就要餓著肚子,便從後門離開了縣衙,找了一間館子,點了幾個小菜吃了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在心中安慰。
那什麼蘇氏酒樓的菜餚,不也是用五穀雜糧做的,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沒有吃上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公堂內的眾人毫無例外的,全部是都吃撐了,除了崔家主之外,餘下的人都開始犯困了。
倒不是崔家主的精神好,而是他的心中還在琢磨蘇棠晌午時,在他面前提起的那句莊子上的事兒。
此刻心中越像越覺得不對勁,將動物暫時關押在莊子上的事,他做的很隱秘,除了嫡系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曉。
所以,蘇棠是絕對不可能知曉,他將動物關押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突然明白了過來。
於是大吼一聲:“糟了!”
這可將在公堂內打瞌睡的眾人給驚了一跳,特別是守在四周的衙役,甚至都條件反射般的,將跨在腰間的劍給抽了出來。
蘇棠也被驚了一跳:“崔家主,不知道發生何事了?”
崔家主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趕緊解釋道:“方才我突然想起,族內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要先走一步。”
蘇棠挑眉:“崔家主要走了?難道崔家主不想為他人伸張正義了嗎?”
崔家主沉吟了片刻:“我相信蘇知縣定會秉公處理此事,我崔某人在與不在,其實都不重要的。”
現在他嚴重懷疑,上響他派去檢視的動物情況那人的身後,跟有尾巴,事情可能已經敗露了,現在得快些想法子亡羊補牢。只要他那邊沒有出事,這幾個偷動物的人,就不會出事。
蘇棠就道:“能夠得到崔家主的信任,真是本官的榮幸。”
“蘇知縣言重了,你既然能夠為一方父母官,我等定要擁戴你。”
蘇棠笑了笑道:“讓本官猜一猜,不知道崔家主是否是要去長陽村?”
崔家主聽見這話徹底的愣住了,因為他將偷來的動物,全部運送到了長陽村!
難道蘇知縣已經知曉長陽村的秘密了?
蘇棠見崔家主不說話,便又繼續道:“若是崔家主是去長陽村,那正好本官與你同去,正好本官也要去一趟,給崔家主看看所謂的證據。”
這一刻崔家主感覺很絕望,但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崔家主便道:“突然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要去一趟茅房,不知道蘇知縣能否稍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