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清楚,他們兔兒山不缺錢,該繳納的錢,一定會去繳的。
就算現在沒有繳納,那後面也會去補上。
而這陳里正,卻帶著人來檢查他們兔兒山這裡的工坊。
看樣子就知道,檢查大機率是假,很可能是要打探他們工坊內的生產情況。
即使有幾個衙役,已經將刀給拔了出來,但他並不怕。
直接就將脖子橫在了刀的前面:“有刀我就怕你們嗎?來呀,有本事就朝著這裡來。”
見衙役都沒有動,他還將脖子朝著刀口移了移:“怎麼?沒有使過刀?要我教你們嗎?”
說完這話,他將手放在脖子的另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就學我這樣,在我的脖子上一拉,到時候血能噴個幾丈高,縱使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當初他和蘇小青顛簸流離的時候,什麼危險沒有遇見過。
他靠的便是橫和不怕死,才活到了現在。
在看那衙役,倒是用刀砍過人,但從來沒有用手中的刀殺過人。
見蘇山的脖子已經碰上自己的刀,唯恐發生什麼意外,趕緊將刀給收了起來。
陳里正的臉上掛不住了:“蘇山,你橫什麼橫,我看你是想吃牢飯了。”
蘇山就道:“我又沒有犯法,憑什麼抓我。”
陳里正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是來給蘇棠找麻煩的,但現在才剛到門口,居然就被蘇家這兒的一個不起眼的人,先給將了一軍了。
另一邊,蘇棠大概是聽見了陳里正等人,是為了稅收而來。
在他上任知縣之前,為了避免麻煩,該繳納的稅收都是繳納了的。
只不過村子裡的人不知道罷了,縣衙中,也只有負責稅收的人才知道。
而此次陳里正之所以帶著人來,大機率是想要將她一軍。
至於那些衙役,十有八九都只是陳里正請來走走過場的。
想明白了這些,蘇棠便也不急著去為蘇山解圍。
等著陳里正將事情鬧的大一點了,屆時看他怎麼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