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吃了一陣的魚,便沒有心思聽桌畔的幾人吹牛打屁了,回到屋子看了一會劇,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現在她可是長安縣衙的一把手了,縣衙內的事情都是她說了算,便也沒有必要像往日那樣,早早的到縣衙去報到。
所以,比往日多睡了半個時辰才起床。
這一到院子,便看見昨日來兔兒山遊玩的那幾個外地人,正坐在涼棚的下面,吃著奶黃包奶饅頭,喝著牛奶。
看樣子昨夜用了晚宴之後並沒有離開,就在這裡住下了。
看見蘇棠走來了,盧家主主動問候:“蘇大郎,昨夜睡的可好。”
“挺不錯的,昨日忘記問你了,貴姓?”
蘇棠只以為他們參觀完了便會走,昨日便也沒有留意他們的稱呼。
“免貴姓盧。”盧家主隨意的說道。
蘇景德走了過來,對著蘇棠道:“大郎,昨夜我和盧老兄聊的很開心,咱們的酒,日後就送一批到盧老兄的鋪子上去售賣吧。”
蘇景德的決定的事情,蘇棠自然是不會有意見:“請問盧郎君的鋪子在什麼地方?”
盧家主便道:“送到東市的盧家酒行來就行了,到時候咱們錢貨兩訖。”
他做事與之崔家主相比就要沉穩細緻的多。
雖然崔家主當日沒有透露任何有關蘇家背景的事情,但這又能造紙,又能造酒的,背景怎麼可能簡單。
所以,他便派人在朝堂上打聽了一下有關蘇家的事兒,最後還真從程咬金的口中打探到了有關的訊息。
程咬金雖然沒有明說,但他也聽明白了,蘇家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
與其兩敗俱傷,還不如放下身段選擇合作,將利益最大化。
“盧家酒行”蘇棠眉頭皺了皺,“那你可是范陽盧氏的?”
盧家主笑笑道:“正是,我便是盧家的家主。”
蘇棠忍不住問道:“盧家主,你家不是經營酒的嗎?為何還到我家來購買酒了?”
雖然這盧家主看上去笑呵呵的很和善,但她擔心這是笑裡藏刀。
盧家主便笑著道:“唉,這今夕不同往日了,我們盧家的酒,與你們的酒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可能賣的掉。”
說著這,他又自嘲的笑笑:“我們盧家制酒也有上百年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別家給超越,但事實便是如此,我不接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