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快到日暮的時候,蘇棠便會回到縣衙籤個到,然後步行離開長安縣城,再騎著腳踏車回家。
今日也亦是如此,不過卻有些不順利,她剛離開長安城,騎著腳踏車還沒有走多遠,居然鏈條掉了。
腳踏車鏈條會掉,大機率是鏈條鬆了。
這掉了一次,便有可能會再掉第二次。
回兔兒山的一路上,連著掉了好幾次。
為了上鍊條,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回到山頂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三叔,這麼晚了,你咋還沒有回去?”
蘇棠一到大壩子,便看見蘇景忠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拿著一把扇子在打周遭的蚊子。
“大郎,你可算是回來了”蘇景忠起身走到蘇棠的腳踏車旁邊,“今日我在巡視的時候,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將其關押在了閒置中的宿舍中,你快過去看看。”
蘇棠將腳踏車的腳架一踢,將腳踏車停在了原地,跟著蘇景忠朝關押形跡可疑之人的屋子而去。
屋內的掌櫃們,下響的時候就被關押進來了。
他們本以為只是等上一會,誰知道,這都天黑了,還沒有人來安排他們。
無論怎麼叫喊,亦或是賄賂,外面的人就是不給他們開門,甚至外面還一直是靜悄悄的,仿若是將他們遺忘在了這間屋子內。
而且,這個點,長安城的城門都關了,今夜家都回不了。
終於,聽見屋子的外面,傳來了交談聲,緊接著便是將門鎖取下的聲音,再接著,屋門被開啟了。
一群掌櫃們,在被困了幾個時辰之後,看見外面那皎白的月光時,激動的差點落下劫後餘生的淚珠。
“這位便是蘇棠,你們有什麼話,現在就可以給他說了。”
蘇景忠抱著手,站在蘇棠的前面,對著屋子內的人道。
等了幾個時辰,終於是見到正主了,掌櫃們此刻將那所謂的形象,全部都拋到了腦後,七嘴八舌的便開始做自我介紹。
亂哄哄一片,蘇棠根本就聽不見再說什麼。
她拍拍手掌,示意眾人先安靜下來:“你們都搶著說,我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一個一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