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的石監市和姜監市,便和萬年縣的殷監市以及另一個劉監市碰了個頭。
石監市很鬱悶道:“今日一大早我到縣衙去報到,縣衙便通知我,從今日開始不用來幹活了,還將工錢結算給了我。”
萬年縣的兩個監市也趕緊道:“你們也被開了?我們一日一早到縣衙,也是這樣,這才有空,收到訊息就來和你們一起喝酒了。”
“這奇了怪了,咱們的老子可沒少給縣衙打點關係,怎麼說不讓咱們去,就不讓咱們去了。”
“本來都說好了是鐵飯碗的,若是有機會,或許還能再向前走一點的。”
“這回去了,咋給家裡說呀。”
沉默了小會的殷安平道:“那蘇棠,可還在當那監市?”
至從上一次那事之後,石監市和姜監市覺得太丟臉了,基本上都是躲著蘇棠走的。
這蘇棠還在當監市沒有,他們也是不知道的,便派家裡的奴僕,到縣衙去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他們差點被氣死。
蘇棠在縣衙中當監市當的好好的,而且,因為他們被開除了,蘇棠還算上升官了吧,一個人負責長安縣那邊所有的坊了。
這監市,每月就一百多個銅板的工錢,這點工錢在長安城內養家餬口都不夠。
但每個坊內都有不少的攤販,一個攤販一月就算只孝敬一個銅板,這加起來也比工錢多多了。
只要能心狠一點,多找個由頭收錢,每個月想要有個一兩貫前的收入都是有可能的。
但往日長安縣是分成了三個區域,這些錢是三個人分,現在就蘇棠一個人是監市了,也就是說,所有的錢都歸她一個人所有。
因此間接的升職了。
殷安平道:“你說,咱們都被開了,憑什麼那蘇棠還在縣衙中當監市,當的好好的,他不就是一無權無勢的莊稼漢嗎?”
他越說越沒有底氣,其實也就是單純就想要嘴上發洩發洩。
莊稼漢可能開一風靡長安城的酒樓嗎。
石監市要冷靜不少:“你們說,現在就蘇棠還在衙門裡當那監市,上一次咱們得罪了他,會不會是他在暗中搗鬼,咱們才被開了的?”
其他人一早也猜到這個可能,但是不願意相信。
畢竟,往日的蘇棠,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螻蟻而已。
而現在,那螻蟻,卻可以主宰他們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