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掌櫃不僅是個吃貨,還是個酒鬼。
好菜配好酒,怎能不吃個痛快過癮。
這一頓飯吃的挺久,一直吃到夜深人靜,廖掌櫃醉的跟頭豬一樣了才散席。
李郎君雖然也喝了個滿臉通紅,但也還步履穩健。
奴僕便去將馬車趕了過來,將廖掌櫃抬上了馬車。
臨別時,李郎君對著蘇棠道:“用了你的花露水,似乎今夜便沒有被蚊蟲叮咬了,可否送我一瓶?”
花露水並不貴,蘇景德閒著的時候,還用竹筒做了一些小噴瓶,一瓶花露水便可以分成好幾小瓶。
蘇棠這些時日沒少拿它送人,價效比非常的高。
“沒問題呀,你等等,我去給你拿。”蘇棠回到屋子,拿了兩瓶花露水和一盒蚊香。
“花露水適合在外面使用,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將蚊香...”蘇棠擔心李郎君聽不懂,便指著在院子中點燃的蚊香道,“將蚊香點燃,睡覺的時候便聽不見嗡嗡嗡了,可以做個好夢。”
“多謝。”
李郎君吩咐奴僕,將蚊香和花露水收了起來,便上了馬車,離開了兔兒山。
蘇景德走到蘇棠身旁:“現在城門已經關了,長安城又回不去,那廖掌櫃醉的和豬一樣,不知道他們要去那裡。”
“他們非要走,出了事兒也怨不著咱們。”
蘇棠瞧著現在夜深了,廖掌櫃還喝的爛醉如泥,現在又沒有車燈,入夜行車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情。
方才便主動邀請了李郎君等人,帶著奴僕在他們這兒留宿一宿,但謝絕了她的好意。
...
馬車疾駛,在長安城的城門外停了下來。
守城門的官兵,前一刻還呵斥:“什麼人,幹什麼。”
後一刻在看見一令牌後,便恭恭敬敬的開啟了城門。
李郎君便坐在這輛馬車之中。
進了城門,馬車繼續走了一陣,最終在一處院子外,李郎君下了馬車。
小院中出來了幾個奴僕,將腳踏車搬到了院內。
而蚊香和花露水,李郎君則親自拿在手中。
走進院子,他坐在涼亭之中,先噴了花露水,再吹燃火摺子,點燃了蚊香,擱在桌上。
便看著在黑夜中,那格外耀眼的火光思緒萬千。
一直跟著他的小夥子,稟報道:“飲酒之時,卑職藉機上茅房,將兔兒山調查了一遍,卑職發現,在距離不遠之處有幾間屋子,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