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既然官府那邊不管,不如您來裁斷吧。”
譚川撇了一眼躺在牛車上的人壓低聲音說道,“總不能白白放過這兩個畜生。”
薛福嘆了口氣,“好吧,譚川啊,等晚間個人都忙完了,你去把他們叫過來,咱們在這兒說說這件事怎麼處置。”
“處置?處置什麼呀處置?縣太爺都不管的事情里正你憑什麼管呢?”
薛福跟譚川正在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
一聽這個聲音,薛福皺起了眉頭,轉頭就對上了許桂花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你來幹什麼?”
許桂花撇了眼白芷說道,“我來當然是接我兒子跟我兒媳回去了。”
“現在還不能回去,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沒結束。”
薛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許桂花說道,“在這件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先把他們兩個關在我家。”
許桂花一聽頓時炸毛了,指著薛福的鼻子罵道,“憑什麼?我兒子憑什麼不能回我家?里正!從一開始你就包庇那個小賤人,現在還要包庇她!我都聽說了,你是看上這個小賤人……”
啪!
許桂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巴掌甩在了地上,她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芷。
“小畜生!你敢打我?”
白芷冷冰冰的盯著她吐出一個字,“滾!”
許桂花被白芷的眼神瞪得一哆嗦,她這才想起來白芷是個敢拿著菜刀砍人跟砍瓜一樣順手的人,自己剛剛得意忘形,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想到這裡,許桂花哪裡還敢留下,生怕白芷從身後掏出一把菜刀像切西瓜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切開。
她一想到那個畫面,腿肚子就開始發軟,她還沒能跟著白禮成享福,她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這麼想著,許桂花一溜煙跑了。
站在門口的薛福被許桂花一番話氣得直哆嗦,譚川趕緊上前扶住薛福,“我扶您進去休息。”
說著看了一眼白芷,白芷點了點頭,譚川扶著薛福回到了房間,她則來到了牛車前,把兩個人像是扯麻袋一樣從牛車上扯了下來。
兩個人被摔的頭暈眼花,王牡丹嘴裡塞著的布也掉了下來,張嘴就要破口大罵,可看著白芷陰沉沉的眼神,她也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只是在心裡罵了無數遍。
夜幕很快降臨,譚川見薛福緩過氣來,趕緊去了田間地頭上,把各家都喊到了薛福的門口。
一群人早已經從譚川嘴裡打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眼下天已經黑了,地裡的活兒也忙得差不多了,不少人就來到薛福家湊熱鬧。
薛福吃了晚飯,讓譚川把王牡丹和白文奎兩個人從院子裡拖到外面,敲著柺杖說道,“事情的經過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如今這事兒縣太爺雖然不管,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白家丫頭吃虧,所以準備給白家丫頭討個公道回來,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薛福一雙眼睛掃過四周,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各位都沒什麼意見,那我就開始了,大丫頭,你先說說,除了想讓他們兩個坐牢,還想讓他們兩個怎麼賠償你?”
白芷瞥了一眼白文奎冷冷一笑,“賠錢。”
白文奎一哆嗦,他想起了之前許桂花跟他說的事情,之前因為得罪白芷,全家省吃儉用攢下來的積蓄,一下子讓白芷給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