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捕頭,怎麼了?”
譚川幾步走到了他面前問道,“是不是大人今日沒時間?”
鍾捕頭嚴肅的看了一眼白芷,又看了看牛車上的兩個人,把譚川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車上那兩個人是不是姓白?”
譚川一愣點了點頭,“是啊,是姓白,怎麼了?”
“你知道咱們鎮上的高學究嗎?”
“高學究……我知道啊,他可是咱們鎮上最有才的人。”
“是,剛剛我進去的時候高學究就在裡面,還跟大人商量要保下他們。”
譚川大吃一驚,趕緊追問,“保下他們?為什麼呀?”
“我剛剛站在門外聽了一下,說是高學究底下有一個學生叫什麼白禮成,昨天大半夜突然找上門說是求學究救救自己,說是有人要狀告白家……還說他馬上就要考試了,要是考前出了這種事情,那他以後的仕途就斷了什麼的……具體的我也沒怎麼聽得清楚,反正大人現在已經答應保下那兩個人了……他讓我出來跟你們說一聲,寫了狀子就回去等著吧。”
譚川心裡咯噔一下,他還以為白家的那些人今天早上會跑過來攔車,等了一上午不見白家的人,他。還以為白家的那些人放棄了,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了這個訊息,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這事兒大人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當沒發生過?”
譚川趕緊從口袋裡摸出了幾個銅板塞到了鍾捕頭手裡。
鍾捕頭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這邊這才快速的收起了銅板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以我看,這事怕是不成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等著了。”
鍾捕頭說完就要走,譚川趕緊拉住他又問道,“那那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
鍾捕頭有些不耐煩起來,“在咱們鎮上大人就是天,現在天都不打算管這件事兒,誰還能管呢?行了行了,別問了,趕緊走吧。”
鍾捕頭說完轉身進了衙門。
譚川回到了白芷身邊,小聲的跟白芷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末了才說道,“大丫頭事情已經這樣了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要不咱們回去找里正裁斷,總比在這兒乾耗著強。”
白芷沒說話,想到了之前自己投的狀子,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沒了音訊,她還以為是衙門公務繁忙還沒來得及看,原來是早就被人壓了下來,白芷冷笑一聲抬頭看了一眼牌匾上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真是諷刺。
譚川擔憂的看著白芷,好在白芷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上了牛車對他說道,“小川哥哥,麻煩你把我送到飄香樓吧。”
譚川這才鬆了一口氣,趕著牛車去了飄香樓,飄香樓依舊人聲鼎沸,因為。已經是飯點所以飄向樓的人格外多,白芷下了牛車進去跟夥計說明了情況。
夥計一聽白芷是來送肉的,趕緊招呼人把牛車上還活著的鹿抬了下來,放在了院子裡。
“姑娘,我們掌櫃的聽說您來了,請您去雅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