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狼狽的摔在了角落裡,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白芷,目光裡滿是怨恨。
白芷重新坐下來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路是你自己選的就怪不了別人!”
說完又看了一眼許桂花,“我之前說過,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來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對你下手……”
許桂花嚥了口口水說道,“又不是我賣的你,你找我幹什麼?”
“但事情是你指使他們兩個做的,你比他們兩個還要惡,我就不明白了,同樣都是你的孫女孫子,你為什麼偏寵白禮成他們,反倒是對於我們兄妹三個非打即罵,為什麼?”
許桂花抬頭看了一眼白芷說道,“他們是我自小養在身邊的我,自然偏愛你又不是我養大的,再說了你那個死鬼爹……你爹跟你娘向來跟我不親近,我為什麼要疼你?他們兩個活著的時候從來沒在我面前盡過孝,我為什麼要疼你們?”
許桂花說道這裡再看看白芷陰沉的臉色往後縮了縮聲音小了許多,繼續說道,“反正你爹孃當年是怎麼對我的,我現在就怎麼對你。”
白芷皺眉看著她,許桂花又往後縮了縮,一直把自己縮到牆角才停下。
白芷又轉頭看了一眼錢氏,“我現在給你兩條選擇,要麼你去衙門承認給我下藥綁架我的事情,要麼我就把你女兒扔到勾欄院子裡。”
錢氏想都不想就選了第一條。
白芷立刻站起來拖著她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就看見周懷瑾,周懷玉兩姐弟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
周懷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錢氏,顫顫巍巍的問道,“娘?你為什麼這麼做?你之前一直不讓我插手家裡的生意,是不是怕我知道?”
周懷瑾則抱著自己拼命的發抖,見白芷望向自己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錢氏此刻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聽到周懷玉發問,突然溫柔一笑說道,“懷玉,你年紀太小,不懂這些東西……”
周懷玉搖頭,“娘,你天天跟爹商量的生意,難道都是這些嗎?”
錢氏伸手摸了摸周懷玉的腦袋,又轉頭看了一眼,周懷瑾說道 “懷瑾,我走了,我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你們,懷玉年紀小不懂事,就全仗著你照顧了,對了,娘在來這裡之前給你說了門好親事,原本想著回去就定親,眼下爹孃雖然都不在了,但幸好家裡還有張叔,回去之後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他知道該怎麼做,若是你日後的婆家問起我和你爹的事情,你就跟他們說,你爹孃在外面發了急症病死了。”
周懷瑾捂著臉痛哭流涕,末了突然衝上前來,抓住了白芷的手說道,“你把我帶走吧,放了我娘,我求求你把我帶走,我願意去勾欄院子,你放了我娘好不好?”
錢氏臉上的笑容消失,突然一巴掌扇在了周懷瑾的臉上,周懷瑾被她打的一個踉蹌。
“蠢貨,你知道我跟你爹花了多少年,耗費了多少心思,才把你養成這般如花似玉,知書達理,你卻說你要去勾欄院子,你對得起我們嗎?”
周懷瑾這一巴掌捱得很重,臉一瞬間就高高的腫了起來。
“聽孃的話,回去好好嫁人,日後跟你夫君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說完又轉頭看了一眼白芷,白芷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聽著。
周懷玉看著白芷想求她放了自己的孃親,可是又想想剛剛自己聽到的話,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著白芷。
白芷懶得跟這兩個人再耗下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當下就扯著前世,找到了薛福,把事情的經過跟薛福一說,把錢氏留給了薛福,讓他通知鍾捕頭把人帶走。
等忙完這一切天都黑了,白芷這才回家,給兩個孩子做了飯,又去了顧千帆家給他送飯,前一天自己被綁架,沒有來得及給他送,也不知道餓了兩天的顧千帆現在是什麼樣子。
白芷端著飯菜到了顧千帆家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進。”
白芷端著飯菜走了進去,顧千帆正倚在床上,白芷趕緊把飯菜端過去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了,這兩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沒來得及給你送吃的,你餓不餓?”
說著把飯菜擺在了顧千帆的床前。
顧千帆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白芷疑惑的看著顧千帆,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對視了許久,白芷才回過神來,趕緊把筷子和飯碗往前一地說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