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愣了一下,聽到顧千帆這麼問,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上輩子她是個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單身狗,從來沒被除了家人之外的男人抓過手,白芷覺得有些窘迫,被抓的手也微微發燙,連帶著臉也不知不覺燒了起來,她稀裡糊塗的開了口,“不是什麼大事,那些傷我的,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話音剛落,她又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使勁抽出手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吃飯吧,我先回去了。”
顧千帆看她這幅樣子突然感覺心裡很不舒服,但面上並未表現出來,沉默了半晌,才將床頭的傷藥塞到了白芷手中。
“不...”
“拿著!”
顧千帆的語氣依舊溫柔,可裡面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白芷見狀也只好收下。
等到白芷離開之後,碧落從後窗跳了進來。
“主子。”
“去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另外,查查這個村子裡到底是誰在欺負她。”
碧落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而白芷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在回家的路上胡亂纏了纏傷口,踩著夜色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周寡婦母女正在院子裡等著白芷回來。
白芷並沒有急著帶兩個人回去,而是先派白芍跟周秀蘭去林家和薛福家借了一大包生鏽的釘子,自己則去村外砍了堆荊棘,揹回了周家門口。
等一切準備就緒白芷回到家裡,翻出了之前從林家借的半截蠟燭,讓周秀蘭跟白芍白斂兩人先在家裡等著,自己則帶著周寡婦回了周家。
一路上週寡婦都心事重重的,白芷安慰了一路,這才讓周寡婦稍微寬心。
到了周家,白芷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周家有兩口不小的甕,這些甕是周寡婦的男人周柱在時存糧食的,自從周柱失蹤後,家裡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些甕也就失去了作用,放在角落裡積灰,白芷讓周寡婦把她帶來的荊棘豎到牆頭上,把釘子沿著牆根放了一圈,又跟周寡婦合力灌滿了兩個甕,最後找了兩塊薄薄的木板把甕蓋起來,又在甕上撒了一層土,從上面看,只能看見土層,根本看不見下面有東西,一旦有人從牆角跳進來會立刻踩塌木板摔進甕裡。
白芷想了想又掀開木板往甕裡放了幾顆釘子,將甕恢復原樣,這才提著夾子分別放在了幾個房間門口,並提醒周寡婦小心,別傷了自己。
最後白芷走到了大門前,周家的大門已經很破了,萬一有人大白天往裡闖根本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