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極力自控著聲音，但那隱隱的顫力，卻還是顯露出了他內心的那份不安，和自棄。
“所以，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唐瓊音回應的很決絕，“是。”
甚至，她還尤嫌不足，無情補刀。
“我跟你，就是玩玩。”
“更何況，我跟你也就認識了幾日，本就沒有多少親密情誼。想必二皇子殿下跟我劃斷關係，也不難吧？”
司煊眉宇深皺，牙關緊咬。渾身都透著股心傷，自厭，和害怕的情緒。
但是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一個字都不敢跟唐瓊音提及。
唐瓊音說的沒錯。
她身邊的麻煩，全都是他帶來的。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需要去承受這些。
可司煊還是不由自主地，怨恨起唐瓊音來。
為什麼不選擇跟他站在一處？為什麼不肯相信他？相信他可以應付這些麻煩？
還是事情當真如她所說，她就是喜歡自己這張臉，對別的，根本就不在乎？
他低低垂下了頭。
沒有人知道，司煊垂下頭的那刻，一絲黑氣陡然從他的雙目中，悄然劃過。
再抬頭時，已經無人能分辨出司煊是否還如之前一樣了。
他抬頭，仔細凝視端詳著唐瓊音的臉。不放過唐瓊音任何一絲表情。
“既然你要退婚。”
“那本殿祝你，他日春風得意，福祿久長。”
唐瓊音得了司煊的祝福，竟還滿面春風地道謝。
“謝謝。”
完全沒有任何傷心的成分。
司煊心臟處的黑氣，更勝了，卻無人能發覺。
看來，他們之間就跟唐瓊音所說的一樣。
玩玩而已。
莫名其妙就開始，沒頭沒尾就終結。
既然一開始就不誠心，那為什麼唐瓊音還敢來招惹他？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