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前。
風揚帶著靚仔走進了這家叫做“甜豐酒館”的小酒館,正值大批的工人下班時間,所以店內生意十分火爆。
“您好,要來些什麼?我家店裡特色炭烤犛牛肉雪域聞名,來,您試吃一塊?”酒館老闆是個精明的漢子,見到風揚面生,判定這是位初來乍到之人,主動迎了上來。
“聞著不錯,”風揚微笑著接過炭烤牛肉,絲毫沒有在意老闆的粗糙黢黑的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掰了一半遞給了懷裡的靚仔。
“汪~”靚仔一口接住,隨後狗眼一亮。
風揚將剩下的一半放進嘴裡,慢慢咀嚼,點頭,隨後指著牆壁上的選單說道:“來上一份,再配涼碟小菜,一瓶河西黑啤。”
老闆沒有怠慢,笑呵呵的說道:“要不要再配些糕點水果,湊夠個單間兒費,這樓下大堂啊,滿桌了。”
風揚回頭一看,果然,堂食的客人已經塞滿了小店。
本來想要順著老闆的建議答應了,但突然想到自己如今孑然一身,為剩不多的錢財還是從顧楠洲給的衣服裡殘留的,哪裡還有錢去坐單間。
“不用了,我這人食量小,我隨便跟人湊一桌就可以,”風揚淡然一笑。
老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而是笑著側過身:“行,那您跟我來,我幫您找找湊桌的朋友。”
“不用找了!”忽然,一個粗獷沙啞的聲音響起。
風揚和靚仔同時轉過頭去,卻見到一個臉上多有燙癍的矮腳漢子正笑呵呵的朝他打招呼:“朋友,遠來是客,來我這一桌就好,菜也不用點,我們這桌管夠。”
方桌可坐四人,算上矮腳漢子還缺一人坐滿,加上風揚剛剛好。
“客人您看?”老闆笑著問道。
“正好合適,”風揚笑著回應。
“汪!”
風揚迅速入座,與他同坐一桌的三人都投來善意的目光。
“兄弟看著面生,不是這十二區之人吧?”矮腳漢子旁邊一人笑呵呵的問道,順便給風揚倒了一杯熱茶。
“確實不是,不知道這位朋友是怎麼看出來的?”風揚喝茶。
矮腳漢子接過話,笑道:“這人以前是幹治安官的,叫劉正和,認人最是準,朋友,你別理他,他職業習慣了,逮著陌生人就喜歡問這問那的。”
另外一人只是吃飯,沒有任何存在感,聽誰說話都是笑嘻嘻的。
“這個只會笑呵呵的傢伙叫馮習,現在腦子有問題,以前是城塞守軍,守城戰鬥的時候傷了腦子,”矮腳漢子把兩人介紹完了之後才介紹自己,“我叫周銅,這條街上的鐵匠!”
風揚笑著拱拱手:“在下風揚……哦,這位是靚仔。”
靚仔坐在風揚懷裡,也伸出兩隻前肢做拱手狀:“汪!”
劉正和和周鐵匠都有些感到奇怪,為什麼這人做介紹的時候還要介紹自己的狗?
“我觀堂食眾人桌上無非一二菜餚,但我們這桌卻豐盛異常,八菜一湯,”風揚看著這一桌子風格粗獷卻量大瓷實的西北菜,笑著猜測道,“莫不是幾位家中有什麼喜事兒?”
劉正和雙眼微微眯起,看著風揚的眼神更加充滿了審視的意味,但周鐵匠卻笑開了花。
“對對對!哈哈哈哈,朋友你好眼力,鐵匠我確實家中有喜事啊!”周鐵匠一拍大腿,笑道,“今天這桌子菜,就是為了慶祝喜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