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澤吐血昏過去之後,直到翌日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轉。
睜開眼睛,四周還是漆黑一片。
手動了動,像是碰到了什麼,像是……人的手……
“嗯?你醒了?”
葉輕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起身子。
她昨晚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半夜突然驚醒。估摸著以他的身體狀況,定會發高熱,於是又跑過來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
於是,為了給他降溫,後面幾乎沒睡,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南胥澤才退燒,她才趴著眯了會兒。
想起昨夜他赤身裸體坐在浴桶裡,她在背後給自己施針的那一幕,南胥澤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葉輕棠的手搭上他的脈搏。
南胥澤下意識躲了躲。
“別動!”
葉輕棠又把他的手摁回原位。
照脈搏看,雖然他體內的毒依舊沒有解,但毒性已經減少了很多。
昨日藥浴加圍針刺穴,逼得他吐出一口黑血,助他逼出了不少毒素。
拿開自己把脈的手,想撐著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就麻木,不動還不覺得,這會兒一動,兩條腿就跟有上萬根銀針紮在裡頭似的,又疼又麻又酸。
“你沒事吧……”聽到她的抽氣聲,南胥澤出聲詢問。
葉輕棠沒好氣,“死不了……只要您這位祖宗還活著,就是我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