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耳垂傳來的疼痛讓容錦不由得皺起眉,她抵在沈裕肩上,雖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直覺讓她忍了下來,並沒出聲,也沒掙扎。
像是隻溫順乖巧的狸奴。
雲鬢上的髮簪被抽出,“噹啷”一聲,被隨手扔開,墨色的長髮如流水般散下。
原本尖銳的疼痛被輕噬帶來的酥麻取代,而這感覺,彷彿被先前更難忍耐。容錦下意識地縮了縮,可還沒挪開,攏著纖腰的那隻手收緊,叫她動彈不得。
隔著夏日單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清楚地聽清沈裕胸腔傳來的心跳。
修長的手沿著她的脊背上移,最後落在了纖細的脖頸上。
所過之處,泛起難以言喻的滋味,容錦咬唇忍耐著,忽而想起初見沈裕那夜。
也是在這輛馬車上,酒中的催|情藥發作,將她折磨得欲生欲死。
那時的沈裕冷眼旁觀,並沒半分動容,就像是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仙人,叫人多看一眼都自慚形穢,更不敢生出半點旁的心思。
而那時的她,便是窮盡所想,也難料到會有這麼一日。
“公子……”容錦儘可能地叫自己的聲音平靜些,試探著問道,“您是不舒服嗎?”
沈裕鉗制她的手收了些力氣,兩人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開。
容錦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沈裕。
他面上仍是一貫的喜怒不形於色,可眼底卻彷彿有些充血泛紅,叫人看得心驚。
先前在伯爵府,容錦隱約聽到些動靜,雖不清楚究竟因何而起,但知道沈裕與沈老爺子起了爭執。
就眼下沈裕這個模樣來看,恐怕不是小事。
容錦審時度勢,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觸他黴頭,最好是聽之任之。所以在沈裕低頭之時,猶豫了下,終於還是沒躲開。
先前那回是深夜,四下寂靜無聲,唯有微弱的燭火透過重重紗帳,看不真切。閉了眼,還能自欺欺人地當作是一場夢。
可如今是明晃晃的白日。
馬車從人來人往的喧鬧長街駛過,一路叫賣聲不絕於耳,甚至能聽見討價還價的拉扯。
容錦不自在極了,但又對沈裕束手無策。
她能看出來,沈裕這並不是動|情,更像是發洩,唇角被咬破的口子就是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