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把他身上的傷口認真包紮上,眼裡滿是心疼:“這傷口都快有指甲蓋寬了!”
顧堂舟倒是沒什麼,他只是不敢想,要是這個東西打在洛瑾身上,她該多疼。
“對了,你怎麼跟過來了?”
男人嗤之以鼻:“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洛瑾有幾分驚訝:“這都能看出來?”
“直覺。”
“……”
他受的傷不算輕,要反反覆覆換藥包紮,洛瑾忙前忙後,倒是一刻都沒離開過。
這一切都落在顧堂舟眼裡。
忙完了一切,洛瑾才後知後覺地狡辯道:“你別誤會昂,我只是不想欠你一個人情,要是顧家少爺跟著我來米蘭還負傷了,我得愧疚死!”
見她這幅嘴硬心軟的模樣,顧堂舟只覺得可愛得很,也沒急著反駁。
兩人都請了幾天假,洛瑾一直在照顧著他。
眼看著傷口應該快痊癒了,洛瑾只感覺顧堂舟這是住著機會拼命奴役自己。
比如說,大中午說他想吃麻辣香鍋,害得她不得不出校門去買,學校的中餐不太正宗,兩個人都不喜歡。
而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卻沒有人了。
她生怕出了什麼事,連忙四處尋找,結果聽見樓下傳來騷動,她從窗戶那看見了顧堂舟的聲音。
樓下的大片空地上,白色蠟燭圍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地上鋪滿玫瑰花瓣。
洛瑾一下子就紅了眼,但還是暗暗罵了一句“老土”。
她連忙往樓下跑,顧堂舟正坐在中間彈吉他。
夏夜的傍晚,蟬鳴和音樂,玫瑰與蠟燭。
一曲完,顧堂舟走到洛瑾身邊。
周圍人紛紛起鬨。
一切都不必再多說。
顧堂舟從口袋裡掏出鑽戒,是定製版,上面暗戳戳刻了兩人的名字。
浪漫的不是米蘭,而是我們。
洛瑾紅著眼眶,接受了顧堂舟手裡的鮮花,並被他親手戴上了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