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奴才和丫鬟往外去了,這時候又有一個哭聲,紀天逸皺著眉頭看去,原來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正在哭,他看了看那位婦人的打扮,便猜測這人應當是錢子峰的奶孃。
錢子峰的奶孃比錢子峰的親孃還疼他,見錢子峰現在如同蛆蟲的難受模樣,頓時感覺自己的內心揪著疼,幾乎就要活不了了。
“道士,我們峰兒到底怎麼樣了?”
紀天逸看她是長輩,所以好言說道:“就是屍毒,看樣子是被昨日那個咬了。”然後他眨了眨眼睛,趕忙說道:“有件事麻煩您,現在趕快將府中的所有人集合起來,如果有被咬了的,或者抓破了油皮的,馬上將他們綁上送過來!”
“那少爺?”
“少爺正在治,定然是沒事的,當務之急是我囑咐您的事情,以及您讓這些人都出去,不要妨礙少爺治屍毒。”
“好好好。”奶孃一擦眼淚,對著紀天逸一點頭,轉過頭她的表情便嚴肅了,雙手往腰上一插,中氣十足的喊道:“都在房間看著做什麼!沒聽見說了什麼是不是,現在都跟我出去,將東西院子的奴才們全部叫到前院去,我去請老夫人!”
房間裡面的人連聲都沒吱就跟著出去了,小環臨走時憤憤的看著紀天逸和關亦,一抖衣袖,她也出去了。
眾人都出去之後,紀天逸便將門關了上,走到關亦身邊,他問道:“我幫你按著他,你動手就是了。”
“好,你不要被他咬到了。”關亦說著。
紀天逸笑著答應著,錢子峰的腦袋幾次要抬起來,都被紀天逸壓了下去,這時候紀天逸也奇怪的問道:“是不是,是個人被殭屍咬了都會這樣?”
關亦扒開了錢子峰的衣裳,錢子峰的後脊樑上已經佈滿了身子的血絲,正像蜘蛛網似的在蔓延,關亦抬眸看了一眼紀天逸,輕聲說道:“有的人會直接死,有的人則是會這樣。”
說到這她突然看向紀天逸問道:“你呢?受傷了嗎?”
紀天逸再次按下錢子峰抬起的腦袋,一手按著錢子峰的脖頸,一邊按著錢子峰的腦袋,然後他毫無預兆的對著錢子峰的脖頸來了一記手刀,直接將錢子峰打暈了,說道:“我比較幸運,沒受傷。”
關亦深深的看了紀天逸一眼,用火撩了撩銀針扎向了錢子峰的脖頸,“那你還挺厲害的。”
紀天逸突然間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跟你一比還是差的。”
關亦點了點頭,“你這樣說的話,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一般山下的人都比不過我,所以師傅也擔心我找不到合適的夫君,要我將眼光放低一些。”
紀天逸心想:這姑娘真是一點都不委婉,真是純粹,純粹到一定程度,這話聽起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是臉皮厚。
錢子峰後背蜘蛛網似的血液瞬間湧向了關亦扎的幾處位置,關亦將針拔下,黑紫色的鮮血便噴湧而出,關亦一歪頭看向紀天逸說道:“這話我只和你說,山下的人到底是六根不淨,會有嫉妒心,我覺得你沒有,所以才會對你實話實說。”
紀天逸一聽,感覺心裡被麥芽糖攪了攪,忍不住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