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白急趕回古月之時,早已與他預先計算的時間晚了兩天。
天色已經漸黑,抄的近道上,密林叢叢,靜的連只飛鳥都沒有。
但肖元白一心只想快些見到花覓容,連最基本的探查時間都不想去浪費,一切都交給身前身後的隱衛。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時候你越想盡快去做點什麼,它就總是不如你願。
就在肖元白跨著駿馬即將要衝出那片樹林時,一隊人馬從林中衝出,攔住了去路。
那人倒是沒有任何遮掩,連服飾都沒有改變,遠遠地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原先朔風的侍衛。
此時朔風已經覆滅,歐陽玉心也被扣押了起來,但殘黨餘孽總還是有一些的,只是礙於民願不得人心一般不敢露面,如此明目張膽復仇挑釁的,肖元白還是第一次看見。
肖元白把胯下的駿馬一勒,甫一站定,才看見為首的那人竟是歐陽玉心的貼身侍衛。
若是花覓容在,那必然是十分熟悉的,只因為曾經她還指派過他二人打泉水泡過西瓜,只是此時與從前略有不同的是,那侍衛的一隊人馬此時雙眼都泛著血紅,臉上除了恨意,再沒有了半分從前憨厚的樣子。
抬眼瞥見那些侍衛手中刀鋒上還在滴淌的鮮血,肖元白的眼神瞬間鋒利了起來。
這人果然不愧是歐陽玉心的左膀右臂,就算用了蠱毒提升了自己的實力,卻也是自身實力斐然,不然不會連十幾個隱衛也奈他不得。
肖元白看了看天色,沒有再有多餘的話語,抬手間便見一把銀白色長劍憑空凝聚而出,竟與實體一般無二,肖元白握在手中挽了個劍花,便直接從馬背上與身後一小隊隱衛一起飛身了出去。
那朔風侍衛顯然沒有想到肖元白竟能將劍氣凝聚成實體,血紅色的眼中盡顯震撼之色。
但這震撼也只是一瞬,眼看著肖元白馬上要欺身過來,那些侍衛卻互對了一眼,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各自從懷中拿了一物放進了嘴裡。
霎時間,那一隊朔風侍衛便從原地騰空而起,竟是生生將那一隊隱衛撞了回去。
護衛在肖元白身側的隱衛都是頂尖的,此刻卻連一招都接不住,眾人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同時,也是震驚非常。
“王爺,小心!他們好像服了硫磺!”
那些侍衛本身就帶著蠱毒,戰鬥力提升了不少,此刻又自服了硫磺,呈現瘋狂的狀態。
此時,那十幾個朔風侍衛的速度快了兩倍不止,圍在肖元白一人身側,迅速的圍轉了起來。
肖元白像被套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圍牆之中,手中的長劍一時間竟然難以施展。
但那長劍本就是劍氣凝成,此刻被圍攻之下也驟然消散,肖元白的內力瞬時化作周身的環狀氣旋,把圍攻在周圍的侍衛生生震退了數步。
震退之後,那人牆也有了縫隙,肖元白瞥了個死角,轉瞬便攻了上去。
這幾個呼吸之後,隱衛們也再次加入了戰鬥。
但朔風的侍衛服食了硫磺之後,可以稱之為變態,不但實力大增,且對攻擊免疫了一般,毫無痛感,隱衛們的確不能與之抗衡,幾個來回之後,便被傷了大半。
肖元白雖然當下仍能遊刃有餘,但畢竟勢寡,對方眾人又如鋼筋鐵骨一般,一時間也難以脫身。
正當肖元白有些心煩之時,只見一道金光從空中疾飛過來,轉眼間便削去了幾個朔風侍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