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離眼底泛著森然寒意,他沒開口,只是用這種冷冰發寒的眼神面無表情盯著風允。
風允一個激靈,撲通一聲跪在雪地上。
“父皇……父皇……兒臣……”
風清離神色未變,聲音格外冷。
“你如何?抗旨是嗎?”
風允雙膝一軟,直接癱在雪地上。
“父皇,兒臣不敢,兒臣冤枉啊。”
風清離被氣笑了。
“不敢?冤枉?”
他低頭,垂眸間神色更加冷酷。
“你若不敢,剛才說的又是什麼?冤枉?難道朕昨天冤枉了你?”
風允嚇得直哆嗦。
“不不不……不是,父皇,您沒有冤枉兒臣,是兒臣……是兒臣……”
風允已經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認錯道歉。
“父皇,是兒臣錯了,求父皇原諒兒臣這一次,父皇……”
風清離視線轉開,大步往朝陽殿走去。
冰冷的聲音被寒風吹進風允耳朵裡。
“付明忠,將他丟到鍾粹宮去,禁足半月!”
遠遠跟在後面的付明忠忙上前。
“是,陛下。”
寒冬臘月裡,風允後背冷汗直冒。
一抬頭,對上穆稜冰冷的視線,風允下意識往付明忠那邊開靠了靠。
穆稜什麼都沒說,快步跟上遠去的風清離。
朝陽殿外,被許嬤嬤如畫和知意抱起來想掙扎著下地再去拉重新跪在地上的風眠時,風清離和穆稜到了。
看到小言寶在外面,兩人同時大驚。
“言寶!”
小言寶聽到兩個舅舅的聲音,快速轉頭。
不等風清離和穆稜過來,她哇地一聲哭出來。
“皇得兜兜,你快讓風眠鍋鍋忒(起)來,風眠鍋鍋會被凍壞的。”
風清離看一眼跪在雪地裡的長子,眼神神色幽暗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