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欣氣極,從懷中掏出一琔銀子,重重地拍在櫃檯上,咬著牙問:“夠了嗎?”
“夠了夠了,”掌櫃攥緊了銀兩,喜不自勝。他肥胖的身子從櫃檯後擠出來,點頭哈腰地打揖:“客官,您樓上請。”
慕容欣冷哼一聲,端著架子上樓了。她身後的少年好奇地觀察著這一幕,跟在她身後也上樓了。
慕容欣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房間,她總覺得這個少年好像從出生就被關在家裡,今天才放出來。
關好門,她倒了茶,討好地端給他。
少年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了茶水,一飲而盡。
慕容欣努力讓自己笑得人畜無害:“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哪裡?”
少年有些不自在:“我,我不是小娃娃。我叫慕容長松,我過了年就可以束髮了,我家,我不能說。”
慕容欣奇了:“為何不能說?”
慕容長松支支吾吾:“我,我娘不讓說。”
慕容欣有些無語:“那你是第一次出門嗎?”
慕容長松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哈哈,”慕容欣樂了,“我說你怎麼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一樣,果真如此。”
說罷,對著他上下其手:“不會真的是女子吧?”
慕容長松的臉立馬變得通紅,他一邊努力掙脫魔手,一邊著急道:“住,住手。別動。”
慕容欣摸到了他結實的肌肉,收回了手,撐著下巴盯著他暗自思索:大夏國這個年齡的男子第一次出門,真是稀奇,普通人家孩子早早出去勞作了,就是達官貴人家也需上學堂,難道是個皇子,不對啊,當朝不就一個皇子嗎?據說是個病秧子,整日關在府中,連門都不能出。
這燕王也沒有孩子啊。這個奇怪的人到底是何人?奇哉怪哉?
慕容欣倒了一杯茶,喝完了還在想,茶杯在手裡轉呀轉。
慕容長松臉上的紅還未消下,看到慕容欣還在盯著他看,他不敢與她對視,看著她手上的茶杯,板著臉指責她:“你好生無禮。”
慕容欣以為他生氣了,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使勁眨了眨,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大夏國女子與男子有肌膚之親很正常,有何無禮之處?”
慕容長松瞠目結舌:怎麼和他娘說得不一樣?出來之前娘明明說男女授受不親的。
“好了好了,”慕容欣打著哈哈,轉移話題,“我想到了,等那個徐清把人沉湖的時候,我們再去救她,到時候,我去吸引他們注意力,你趁亂把那女子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