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查到的事情越多,他心中迷惑越大,那個女人並不簡單,恐怕另有來路。他有個周密的計劃,可他不能再等了。
接二連三,先是八皇子,而後九皇女,那些皇家血脈對青雉虎視眈眈,他急需在朝堂掌握話語權,他的女人,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傷她半分,又怎能任由其他人為她添堵。為了杜絕那種事,他必須修改原定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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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玄回到侯府時,天色已晚了。沈青雉先他一步回來。
沈青雉自個兒的院子早在年前那場大火中燒燬,這些日子一直住在楚傾玄這兒。
但,按理倆人成親這麼久,感情也越來越深,可如今同床共枕,竟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每天夜裡,頂多親一下,再抱一抱,再多就沒了。
這種事若傳出,如非當事人,恐怕連沈青雉自己都不信。
“公子,大小姐方才還問過您,正在院中等著呢。”
一名下人過來通報,楚傾玄柔和一笑。
可走出一段路,迎面一名少年,猶豫不決地迎過來。
“公子……”
楚傾玄怔了下,這少年是溪風,多年前他從城外撿來的,曾與他在戰神府一起度過那段艱難歲月,他心裡曾視溪風為親弟,可這些日子……許是事情較多,又許是……一些其他原因,他和溪風疏遠了些。
若非溪風主動出現他面前,他險些忘了這個人。
楚傾玄隨和問:“怎麼了?”
溪風小心偷看楚傾玄表情,“公子!奴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溪風委屈,他在楚傾玄這兒,不算得力干將,可好歹也算一親信。
可這些日子,公子待他,著實是太冷淡了些。
溪風垂下頭,長睫遮住了眼睛。
楚傾玄道:“並未,你怎會這麼想?”
溪風問:“那公子為何疏遠我?”
他抬起頭,焦急地看著楚傾玄。
楚傾玄一哂,“看來你是誤解了,之前在戰神府,日子不安寧,你也隨我吃了不少苦。如今這侯府,倒是安穩些……溪風,我從未拿你當下人看待,你可懂?”
溪風急著表忠心:“公子!溪風不怕苦,不怕累!我還以為自己失寵了,奴才願為公子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