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雉吃驚地看過去,他知道婉竹就是祈願,祈願就是婉竹?
不然依他性子,又怎會突然就情根深種?
七皇子卻笑不露齒:“知道什麼?我只認準了她,不論她是“他”,還是這個“她”。”
沈青雉回到自己的帳篷,就見沈婉竹早已在此等候。
“長姐!”沈婉竹撲過來,一把抱住沈青雉,卻聞見沈青雉身上的血腥味,也看見沈青雉沾上的血跡,她臉色一變。
沈青雉說:“安心,不是我的血,我沒事。”
沈婉竹這才鬆氣。
沈青雉發現她臉頰粉嫩嫩的,像海棠似的,那紅暈還沒退,她越發奇怪。
“你和七皇子怎麼了?”這二人,一個是真病秧子,一個是假病秧子,可雙雙臉紅。
一想七皇子之前給她撐腰時,那春風滿面的模樣,沈青雉像明白了什麼,戲謔起來。
沈婉竹磨了磨牙:“沒怎麼呀,挺好的呀!”
可那惡狠狠的語氣,卻更恨不得一口咬死七皇子。
那人太奸詐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竟然還有那麼不要臉的一面?
沈青雉發現她表情靈動,生氣盎然的,心頭一動。
她笑著揉揉沈婉竹的頭,卻什麼也沒說。可……若婉竹不願,這賜婚,沈青雉本想尋個辦法推掉,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靜觀其變,說不定還真是一段佳話。
另一頭,七皇子的人負責執刑,葉衣月捱了四十大板,她全程一聲不吭,卻疼的臉都白了。
直至行刑結束,她雙腿直打顫,是被葉九攙扶回去的。
“主子……”葉九紅著眼。
葉衣月穿的是黑衣,血跡不明顯,可那黑裙子,竟是被血溼透了,叫葉九很是心疼。
葉衣月蒼白著臉,“走,回去再說!”
今日這事,她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偷雞不著蝕把米,折騰這一遭,祈願沒見到,卻受了這等辱,她心頭火氣已壓不住,是真正恨上了沈青雉,還有七皇子那個病秧子。
另一邊。
自從回到這片營地後,沈青雉大半時間都被弟妹們霸佔。
第二天一行人決定回京,她才後知後覺,這兩日楚傾玄出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