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出殯這日,天氣很好,一大清早陽光明媚。
侯府下人背地裡說:“你看這天氣,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我就從沒見過誰家辦白事天氣好成這樣子。”
“這該怎麼說呢?普天同慶?看來那林夫人真的是禍害,她死了也算為民除害。”
“嘿,那林夫人心腸毒辣,她買兇殺人,要不是咱們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沒準還真得折在她手裡。”
“這麼一說,真不知尚書府到底是好命,還是不走運?要知道咱們大小姐,那可是侯爺和將軍的心尖尖!遠的先不提,單說咱們府中的二少爺,那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是啊,這也就是大小姐沒事,不然二少爺準得發瘋不可。”
如今武安侯沒在府上,庶長子沈若愚是一名儒將,他於年少時成名,但近幾年四國戰亂不斷,他已有連續數年不曾回京。
屋簷底下,沈青雉坐在一張竹編的躺椅上,一副懶洋洋模樣。
下人們在遠處嚼舌根,她眯眼聽著,慵懶的模樣像是一隻貓。
說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書穿的緣故,她不但靈魂穿進這本書裡頭,甚至就連上輩子的體質、武力,甚至是遠超常人的聽覺和視力,也一併帶了過來。
“長姐,長姐!”突然一個聒噪聲音響起。
一聽這咋咋呼呼,沈青雉就知道,準是她庶弟沈軒宇。
沈青雉懶洋洋地瞥一眼:“你傷好了?不是告訴你,讓你在屋裡好好靜養嗎?”
但這小子似乎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沈青雉不禁攢眉。
祈雨節時,沈軒宇挑斷林雨柔的手筋腳筋,為此林瑞峰扇了他一掌,他也因此受了些內傷。
但此刻他像個潑皮跳猴似的,三兩步竄到沈青雉面前。
“我只是捱了那林瑞峰一掌而已,又不是斷了腿。況且這幾日一直在屋裡待著,我閒的都快發瘋了。”
沈軒宇噘著嘴,他蹲在地上,兩手捧著臉,衝著沈青雉直眨眼。
沈青雉失笑,“你怎麼像條狗子似的?”這模樣,真的是神似狗子。假若他屁股後頭有條尾巴,準要搖起來不可。
沈軒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理直氣壯說:“我就算是狗子,那也是長姐你的狗子!”
他高高地揚起了下巴頦。
沈青雉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管家倉促跑來:“大小姐,外頭有人鬧事,將咱們侯府的大門給堵住了!”
“什麼?”